嫵娘抬起頭。看著杜恆霜,“你還是幫她掌掌眼吧。她如果看不上許言邦,就早些跟人家說清楚。這樣一直不清不楚地拖著,算怎麼回事呢?”
說起許言邦,杜恆霜也很頭疼。跟狗皮膏藥一樣。一直粘著不走……
“娘,這件事不能怪雪兒。是許言邦一直在這裡粘著她,可不是她吊著許言邦不放。您要勸,還不如直接去勸許言邦。”雪兒是自己的妹妹,杜恆霜當然偏向她,但是她也說得是實情,確實是許言邦實在是太能纏人了。
母女倆正說著話,知數從外面進來回道:“夫人、老夫人,外面有夏侯的婆子送請帖來了,請夫人和老夫人,還有縣主和幾位公子小姐明日去夏侯家赴宴。”
方嫵娘抿嘴笑,看著杜恆霜道:“這夏侯家真是誠心,我們在這裡不到一個月,已經請了我們四五趟了。”
杜恆霜笑道:“娘說得是,我們也要回請他們一次才是。”說著,想起了夏侯家的老夫人,悄聲問方嫵娘,“娘,夏侯老夫人,跟娘說過什麼話?好像跟娘很熟的樣子……”
方嫵娘皺眉道:“我也覺得她很奇怪。每次都是那樣看著我,說話卻又遮遮掩掩,不知搞什麼名堂。”
杜恆霜眼珠轉了轉,道:“娘,要不您明兒別去了,讓我試探試探夏侯老夫人,到底有什麼目的?”
方嫵娘忙點頭,道:“那敢情好,我可實在受不了她了。”
杜恆霜掩袖輕笑,眼角瞥見杜恆雪和許言邦一起進來了,就把剛才的話閉口不提,只是跟他們打招呼道:“回來了?這大熱的天,也要往外跑,也不知道外面有什麼好的。”
杜恆雪揹著一個小藥筐,許言邦身上揹著一個大藥筐,兩人手裡還各有一把藥鋤。
“姐姐,你不知道,這定州附近的山上,可有不少好的藥材呢。我今兒只走了半座山,明兒再去另一半。”杜恆雪笑著將藥鋤遞給下人。
許言邦幫她把背上的藥筐揹簍取下來,也遞給下人,她們會放到專門給杜恆雪佈置的藥房。
杜恆霜笑著掏出帕子,給杜恆雪擦汗,“看,你這些天都曬黑了。以後曬城小黑炭,看有沒有人願意娶你……”
許言邦笑呵呵地道:“哪裡黑?一點都不黑。再說雪兒太白了,黑一點正好。”
杜恆雪嗔了他一眼,不去理他,對杜恆霜道:“姐姐,我去換身衣裳,身上都是汗呢。”
“去吧。明兒要去夏侯家赴宴,你明天別出去了。”杜恆霜一邊吩咐,一邊起身去廚房看晚食準備得怎樣了。
許言朝在這裡無事,終於磨得方嫵娘同意,讓他也去夏侯家的家學附學去了。
等他們回來吃完晚食,杜恆霜就忙忙地將幾個孩子都打發上床,說好了明天要早些回家,一起去夏侯家赴宴。
夏侯家這一次的筵飲,安排在傍晚時分。
杜恆霜帶著平哥兒、安姐兒、陽哥兒,還有杜恆雪、許言朝和許言邦,一起去夏侯家赴宴。
方嫵娘託辭身子不舒服,沒有去。
到了夏侯家,夏侯老夫人果然等在那裡,一見方嫵娘沒有來,很是關切,拉著杜恆霜問了半天。
杜恆霜就把杜恆雪招來,跟夏侯老夫人說方嫵孃的“病情”。
杜恆雪是懂醫的人,她編起“病情”來,當然是絲絲入扣,說得夏侯老夫人不斷點頭。一點都不懷疑。
吃晚食的時候,夏侯老夫人就把杜恆霜叫到身邊,看著她的臉。嘆口氣道:“秦國夫人,不是老身多嘴。你娘跟老身以前的一個外甥女生得實在太像了。”
杜恆霜沒有在意,在心裡悄悄做個鬼臉,暗道我還像你們側帽風流的夏侯信太祖父呢……
夏侯老夫人看見杜恆霜不以為然的樣子,就知道她沒有明白,便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