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跟他們進去。
到了上房,杜恆雪早就進裡屋去了。
杜恆霜也跟著進去。
蕭士及不方便進去,就在外面屋裡坐著喝茶。
杜恆霜進到裡屋。看見杜恆雪已經坐在諸素素炕邊,幫她診脈。
杜恆霜就又退了出來,不想打攪杜恆雪診脈,自己去叫了諸素素的大丫鬟過來。皺著眉頭問道:“素素病了多久了?你們怎麼不早些去給我送個信兒。”到現在也不知道是不是會小病拖成大病。
很多人都是一個傷風,就拖成了傷寒。然後就不治身亡了。
諸素素的大丫鬟立刻紅了眼圈,咬牙切齒地道:“柱國侯夫人,不是奴婢多嘴,實在都怪那個吳世成!——半路里不知哪裡撿來的破落戶!如今翅膀硬了,就不把大小姐放在眼裡,話裡話外擠兌大小姐,今兒本來大小姐都好了,聽說那吳世成不吃飯,擔心他病了,要去給他診脈,結果那傢伙死活不開門,大小姐站在門口,被寒風一吹,本來剛好的病情,就又加重了。後來那傢伙到底開了門,卻是幾句話就把大小姐氣得暈了過去……”
杜恆霜很是驚訝。她記得吳世成一向對諸素素言聽計從,諸素素讓他往東,他不敢往西,今兒怎麼會把諸素素氣得暈了過去?
諸素素的大丫鬟本來想說吳世成這半年來,老去隔壁劉家的事兒,但是想起今天早上大小姐還說要跟吳世成成親,就把話又咽下去了,她也不想節外生枝。
“吳世成到底為什麼生氣,我們也不知道。”諸素素的大丫鬟低著頭答道。
杜恆霜看了那丫鬟一眼,問道:“吳世成他人呢?”同時看了一眼門外的天色,已經漸漸黑沉下來。
好在他們有令牌,可以在宵禁之後依然在外行走,倒是不怕天晚。
大丫鬟朝院子裡的東廂努了努嘴。
那裡大門緊閉,依然靜悄悄的。
杜恆霜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便盯著那大丫鬟道:“對你們大小姐說話,你也說一半,藏一半?”
那丫鬟忙跪了下來,低著頭道:“奴婢不敢搬弄是非。若是柱國侯夫人不信,儘管叫吳世成來問一問。”
杜恆霜點點頭,“去叫他過來,就說,侯爺有話要對他說。”
吳世成也算外男了,杜恆霜總不好大大咧咧說自己要見他,就祭出了蕭士及的牌子。
蕭士及坐在她對面,也沒有推辭,笑道:“去叫你們吳小哥兒過來說話。”
那大丫鬟便起身去叫吳世成。
在門口叫了半天,吳世成倔勁兒上來了,只覺得滿心委屈,就是不開門。
那大丫鬟無法,只好回來對杜恆霜道:“奴婢無能,叫不開門。”
杜恆霜更覺奇怪。看了蕭士及一眼。
蕭士及衝她微微搖頭。
這時候,屋裡傳來杜恆雪的聲音,“姐姐!姐姐!你進來一下。”
杜恆霜忙走到裡屋,問道:“怎麼啦?”
杜恆雪就道:“素素姐醒了!”滿心的歡喜,剛剛把一根銀針收到針盒裡放起來,起身道:“我去給素素煎藥。素素姐的燒很快就能退了。姐姐,你陪素素姐說說話啊,別讓她又睡過去。”
杜恆霜點點頭,笑道:“雪兒真能幹。醫術快趕上素素一半了。”
杜恆雪紅了臉,對杜恆霜跺了跺腳,“姐姐!”
杜恆霜抿著嘴笑,隔著晃動的門簾看見杜恆雪的背影消失在門口,心裡格外高興。
諸素素看見杜恆霜。掙扎著要坐起來。
杜恆霜忙三步並作兩步,來到諸素素炕邊坐下,伸手按住她,“看起猛了頭暈。快躺下,快躺下。”說著,還幫諸素素掖了掖被角。
諸素素笑道:“你別把我當弱不禁風的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