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措帶出北夏皇宮依然不是簡單地事,特別是外面兵荒馬亂的。況且外面兵荒馬亂。
顧西諼處理了軍中上下和蘇措的事,才開始提筆給孝昭帝寫密函。
既然是密函,自然是不能公諸於眾的事。顧西諼三言兩語交代了和北夏的聯盟,主要還是勸導孝昭帝,不要意氣用事。
孝昭帝此次出兵,矛頭直指北夏,被顧西諼和謝雅如一攪合,倒成了和北夏聯盟對付匈奴,自然會有些不快。
顧西諼緩緩勸導,說明利弊。現在出兵,國內各世家的確也很給面子的不在這一時刻繼續為難孝昭帝,但是卻空前的得罪了陳郡謝氏和臨安蘇氏。別看只是兩家,但是這兩家的勢力,想要給孝昭帝不痛快,只怕這個南靖的皇帝能不能受的住,還十分難說。
如今這一開戰,不但國內視線依然在外戰上不變,還很好的緩解了兩家的怨氣。這個道理孝昭帝不是不明白,顧西諼一說,孝昭帝也就不會糾纏臨戰整改對戰方的事了。
孝昭帝這個人別的不說,還是很善於採納建議的,所以顧西諼在這件事上不疾不徐,一點也沒有壓力。
這些年,顧西諼因窩在大理寺不問朝堂之事,緩和了孝昭帝的猜忌之心,依然是孝昭帝的心腹之人。
當年幫著孝昭帝在完全不可能的情況下逆轉局勢,登上九五之尊,顧西諼和孝昭帝這對堂兄弟在親情寡淡的皇室中,也算是很有情誼的一對兄弟了。這些年顧西諼用西府暗營為孝昭帝明裡暗裡做了許多事,孝昭帝對這位皇弟也算是信任有加,這種已經關乎皇位的對戰之事也欽點顧西諼為將。
雖說顧西諼一直沒能規勸的住孝昭帝不要急功近利,才使得鬧出這麼大的披露,弄得各個門閥對孝昭帝怨聲載道,但是顧西諼對孝昭帝的影響還是很大的。想象自己沒能避免現在的情況,顧西諼心裡也是很自責的。
想了想,復又提筆寫了封信給鎮國公蘇寧。
鎮國公府夫人王氏自從鎮國公把長子蘇靜立為世子後,就一直深居簡出。平時一心撫養兒子蘇瑢,蘇瑢也知道母親對父親心灰意冷,一顆心撲在自己身上,所以越發的懂事和勤奮。
鎮國公的正院名為採集齋,是一座裡外三進的大宅子,上上下下不下百十來口人。鎮國公府何等的豪奢,連一磚一瓦也是價值不菲,這座採集齋自然也是富貴連天的景色。但這樣一座富貴到極致的宅子,卻無時不給人一種冷清的感覺,畢竟鎮國公素日從不留宿這裡,王夫人年紀輕輕就失寵已經是上下皆知的。
雕樑畫棟裡是王夫人那張極為美貌的臉,妝容精緻,衣飾雍容,人前人後的王夫人依然體面不已。這座豪宅的女主人,整個臨安蘇氏的當家主母,就算是沒有了丈夫的寵愛,就算兒子已經不能繼承爵位,王夫人依然是富貴無邊。
忽然聽得院外的丫鬟驚訝道:“老爺怎麼來了?”聲音不大,但足夠屋裡的王夫人聽到。
是啊。怎麼來了。連小丫鬟也知道鎮國公尋常是不會踏進這座院子的。
鎮國公看著許久不見的王夫人,臉上是蓋不住的怒氣。
只見一封信摔在王夫人面前。
“你自己看看是什麼?”蘇寧極力讓自己不要太過憤怒。
王氏緩緩的撿起地上的信,看了看,不自然的笑了起來:“我說老爺怎麼登了我的門。原來還是為了她們!”王夫人不復上一刻的平靜。
“王愫,你簡直不可救藥!”鎮國公對這個多年來的妻子從來沒有這麼大聲過:“光華已經不再府裡,你還是要去害她。上一次你推波助瀾壞她名聲,我念在你我夫妻多年的份上,連責怪也沒有;不想你這樣喪心病狂,現在還要謀害她性命!”
聞訊趕來的蘇瑢見到這樣的氣氛也不禁有些打怵,聽見父親的話,把目光放在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