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眉頭,他並不喜歡用死人做實驗,那無法使他感覺到興奮。
所幸,不到五秒鐘,男人慢慢撐著地,又坐了起來。他明亮的眼睛睜開,緊緊盯著劉輝,最後有些緊張羞澀地張開口道:“可不可以讓我……我,進去?”
劉輝見他還活著,自然求之不得。
男人從地上爬起來,歪歪扭扭的走路姿勢讓劉輝第一時間聯想到喪屍。劉輝立刻盯住男人的眼睛,看到那眼神明亮,才轉過身去開門。
他瞎懷疑什麼,他自己研製的驅逐劑還能出問題?哪個喪屍不要命了,才會到他門口蹲著等死。
劉輝開啟門,示意男人進去,男人從破爛的衣兜裡掏出兩個深褐色的晶體,依舊羞澀,“謝謝你。”
那是兩個晶核,雖然劉輝還沒有用儀器檢測這是什麼異能的晶核,但從成色上看,這種晶核絕對難得。
看來眼前這個即將死在手術檯上的人還有幾把刷子。
劉輝不客氣地接過晶核,等男人走進去後,自己也迅速進屋,關好了特製的門。男人看起來還有足夠的教養,進門後沒有立刻東張西望,只是站在門口,眼睛看著地面。
劉輝把雨傘收好,到衛生間洗了一下手,走出衛生間時,隨手取下了一旁的白大褂,認真地穿在身上。
他這人有個怪癖,他的房子裡,走十步,差不多就有個衣架掛著白大褂。
他慢慢走到男人身邊,用溫柔的語調問他:“你要不要進來坐著?”
男人抬起頭,他的長相比起劉輝粗糙了不少,但一眼看過去,卻覺得狂傲粗獷。他的眼睛十分明亮,是乾淨剔透的純黑瞳色。他的左臉頰有兩條疤痕,下巴上也有一處傷疤,只是被凌亂的鬍鬚隱隱擋上,看的並不清楚。
如果他沒有那幾處破壞美感的傷疤,劉輝可能會把他認成那些正直的科學家大叔。
大叔仍然羞澀著,又低下頭,啞著嗓子回答他:“不用,我在門口蹲著就可以。”說著,他就要蹲下,劉輝抓住他還沾著泥巴的胳膊,說:“進屋,洗一個澡。”
他說話時是笑著的,但語氣是不許反駁的堅定。大叔好像並不懂什麼人情世故,不知道這是劉輝嫌他髒,反而搖搖頭說:“謝謝你,我不用洗澡。”
媽的,這老男人真煩。
劉輝不耐煩地鬆開他,既然他不想洗澡,他也不介意讓他髒兮兮地去送死。劉輝的目光落在男人身後的一處顯示屏,他的胳膊繞過老男人的身體,摁下了顯示屏下面的一個按鈕。
他迅速跳離男人所在的位置,很快,男人站的地方張開一個洞,不知情的男人毫無懸念地落了下去。
洞口關閉,劉輝看了看自己也沾了泥巴的手,轉身回到衛生間認認真真洗了兩遍手,才走到一處掛著壁畫的牆前。
他用力敲了敲牆上幾個地方,牆壁像電梯門一樣開啟。順著樓梯,劉輝不緊不慢地走到最低處,呈現在他眼前的是一個規模龐大的實驗室。
他取了旁邊的白手套,嘴角帶著笑,套上了手套。他繼續向前走,一個冰冷鐵製了籠子裡發出了嗚嗚的叫聲。
像是野獸,也像是垂死掙扎的人。
他走近籠子,微笑著看他剛剛捕獲的獵物,“在白熾燈下看你,比雨天的太陽光下舒服多了。”
獵物赤紅著雙眼,不復剛才的老實憨厚,緊緊抓著籠子的欄杆,他憤怒不甘的樣子讓劉輝更加興奮,幾乎是跑著取來他特製的迷藥。只五秒,剛才還充滿獸性的人便癱倒在了籠子裡。
劉輝開啟籠子,輕鬆的把體重不輕的獵物扔在了手術臺上,順便摁下了禁錮男人的按鈕。開啟手術燈,穿上無菌服,劉輝修長的手靈活地轉著閃著陰冷光芒的手術刀。
“這麼可愛的獵物……”他自言自語地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