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和葉非塵寫的字一般的字型,不由的有些沮喪,手中的動作卻是不停。
翻到最後一頁時他的眼睛忽然頓住。然後他趕緊將書雙手捧起,一個字一個字的看。
最後一頁的第一句話是這樣的:國之初始所聚,為捍國之末時窮途。**
他的眼光落在最後四個字上,他不認識,從未見過。但是那樣簡單的筆畫,那樣的構造,分明就和葉大小姐寫的所謂的甲骨文如出一轍。
心陡然的跳了跳。原本他只是不甘心自己這麼努力的讀書竟還有自己不認識的字型存在,他覺得十分的屈辱。所以一直都想搞清楚葉大小姐用的是什麼樣的字型,結果卻一直找不到記載那樣文字的書籍,想要去學也完全沒有機會。
可是現在……他幽暗的眸子中閃過一絲光芒,他似乎發現了什麼秘密。即使,他還不知道是什麼。
眼光沿著第一句往下看,他又犯傻了。這下面的彎彎曲曲像蝌蚪一樣的東西他更是沒有見過,若說是文字還不如說是胡亂畫的畫要更像一點。
他的手撫上這頁紙,猶豫半響,終是堅定了眼神。
在書閣關門之前李嘉離開了書閣。而被他放在最不起眼角落的那本書的最後一頁蕩然無存,甚至連被人撕去的痕跡都一點也看不出來。
……
溫府菩提院。
院中梨花滿地,宛若給地面撲了一層天然麗毯,讓人捨不得踩上去。
梨花樹下,溫懷修靠在躺椅之上,及膝的長髮被擱在胸前,柔順光滑。他一手執鏡,一手輕撫著臉上的紅痕,眸光幽冷。
忽的,梨花如暴雨般的落下,落了溫懷修滿身。
手裡的小鏡立馬如閃電般飛出,夾雜著凌厲的攻勢。
衣袂翩飛,景颯聆挺拔的身姿已立在院中,他長長的墨髮霸氣飛舞,瀲灩的眸光如星光璀璨,單薄的紫唇斜斜挑起,細長的手指間夾著的正是溫懷修先前照的那面小鏡子。
溫懷修聲音冷冷:“你還有臉來?”
景颯聆眉目一挑,對鏡將幾縷頑皮的髮絲順好。三尺寬的墨帶直直擊向正屋的門,從大廳裡拖出一把扶手靠椅,然後穩穩當當的坐了上去。
身子往後一靠,一手抵著扶手撐著下巴,眼光往溫懷修臉上晃過。
“我為什麼沒有臉來?”景颯聆慢悠悠的道,“身為師弟,看著自己師兄未來妻子遇險不出手相救只在一邊幹看著,我沒讓你摔殘就是好的。”
話雖說的不客氣,但從自稱便可看出兩人的關係很好。
溫懷修氣急:“你講不講理啊?我什麼身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可是讓無情出手相救的,但當時壓根就不好出手。你想葉非塵那小丫頭從馬上掉下來摔死啊?”
“說到底人是在你眼皮下傷的。”景颯聆慢悠悠道。
溫懷修忽的斂了怒氣,漂亮的眼睛將景颯聆掃了一遍,姿態優雅,又進入到彷彿仙氣環繞的境地。
他輕輕笑了笑:“多少年不見你這樣耍賴皮了。說吧,你想幹嘛?”
景颯聆伸手接過飄落的一朵梨花,白白小巧的花在他的手中靜躺,乖巧可人。他使出內力將那朵小花送至溫懷修的面前,溫懷修伸出手,讓它落在手心。
“我要你上報摔傷了腿,扭了筋。”
溫懷修微愣,而後無可奈何的苦笑:“傷筋動骨一百天,我要是傷了腳,這幾個月就不必去天字部任教了。你這是想去天字部任教?我說師兄,你是不是太護著那小丫頭了。簡直就像是母雞護崽,我看那小丫頭看起來可不像弱的沒邊。”
“她聰明是聰明,就是心軟了點。”景颯聆笑了笑,似乎有點無奈的道,“我又捨不得教她心狠,就只有站在他面前護著了。”
溫懷修直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