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針對誰,那真是冤枉;你要說他完全是無意之舉,那也不正確。就拿這次的事來說,純粹是一時意氣。他才透過溢價收購的手段完成了入股長河集團,偏在這時撞上政府報復我們在瓦房村徵地事件上的橫插一槓,你說就他那個火爆性子,哪能忍得下去?此前他在蓬城的作為你又不是不知道,跟教育局、跟國安局,還有趙謙他們對著幹的經歷,哪一次不是鬧得比天都大?這一次是他授意,我經手的,按說我該勸勸他,可……當時我也是氣昏了頭,再者他的主意確實誘人,酣暢淋漓,光是聽著都教人痛快,更不要說做了。”
“痛快?你現在還這麼認為?”
李華珞嘆道:“爺爺,我知道這次闖大禍了。”
“你還知道闖大禍了呀?”李永寧冷笑不止。
“原本我拿不準王燦這樣做到底犯不犯規矩。畢竟是政府要整死我們在先,我們不可能坐以待斃呀。瓦房村徵地的事你清楚,我是拿自己的錢,借公司的名義陪王燦玩,若是調查衝著我來,怎麼樣都行,但不能為了殺雞儆猴,就一杆子把整個長河集團打死吧?若是長河集團真的犯了法,偷逃了稅什麼的,我也甘心,偏偏他們的手段太下手了,竟是偽造罪證,還逼著我們沒有的事也要交待……”李華珞越說越氣,臉頰上都泛起了火焰一樣的紅暈,幾次深呼吸後,將情緒控制住了,又才說,“真要說是壞規矩,是他們壞在先,我們不過是反擊得過頭了。但是這些道理沒法講,畢竟現在吃虧的是他們,肯定會把壞規矩這頂大帽子扣我們頭上。長河集團的競爭對手不少,這些年我得罪的人也不少,再加上這群吃了悶虧的人,肯定會對我們群起而攻之,想起來都叫人不寒而慄呀!”
李永寧還是沒有說話,眼神時而幽冷,時而凝重,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李華珞繼續道:“還好王燦早早地布了一著妙棋,不然我還真不知道該如何渡過難關。雖說跟著王燦賺了不少,但長河集團是我的心血,真要放棄實在是捨不得。爺爺,現在我只擔心這事會不會把咱們家給牽扯了進來!”
“雖說你是我們李家的人,但早已經自立門戶,就算他們想攀扯也沒得這個道理。”李永寧說完這話,又醞釀了片刻,方沉重地道,“華珞,有句話你老實告訴我!”
李華珞見李永寧說得如此鄭重其事,心下不由一跳,隱隱覺得有些不妙,強笑道:“爺爺,什麼事呀?”
“你是不是喜歡上了王燦?”
李華珞活像捱了一記悶棍,只覺得一陣天眩地轉,差點當場栽倒。好不容易穩住了,腦子裡像引發了雷暴,轟轟隆隆地響個不停。暗自問道:“我喜歡上了王燦?我怎麼會喜歡上王燦?他比我小了九歲,還是個孩子,我怎麼會喜歡她?我,我真的不喜歡他嗎?”心下亂極了,全然理不清在想什麼。
“冤孽,冤孽呀……”李永寧閉目而嘆,神情說不出的沮喪。
李華珞好不容易定住了心神,道:“爺爺,你說什麼呀?我,我怎麼會喜歡王燦?他還是個孩子……”
“是啊,你怎麼會喜歡王燦?”李永寧的語氣裡帶著強烈的諷刺意味,格格地笑道,“你怎麼會喜歡上一個比你小了九歲的半大孩子?這樣的事你怎麼幹得出來!”
李華珞像慢中了魔法,瞬間石化了,臉色像白般蒼白,看不到絲毫血色。許久,許久,她才喘出一口氣來,精緻得堪比最絕倫藝術品的臉龐慢慢地綻出了無法用言語描述的笑意,說道:“爺爺,我不覺得這是件丟人的事。感情這東西是無法控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