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好的預警,如果他能算到有危險,也許非塵妹妹就可以逃過一劫。
“玄二公子,你的手流血了。”妙姐兒聽到嘭的一聲,扭頭就看到玄拂衣砸數的行為。她原本不想開口,可是看到他的手流血了也無法視而不見,她是醫者。
血?玄拂衣渾身一震,看向自己的手。目光深深的看了那鮮紅的液體半晌,而後忽然拂袖大步往與水池相反的方向走去。
妙姐兒皺了皺眉,只當他心底難受。看他也沒有走開很遠,只是靠著一刻大樹坐了下來便沒有跟上去。
“下一步怎麼辦?”白鬼看向白洛銘,“這水翻騰的厲害,下面也是翻天地覆。王妃和王爺……他們便是沒事也不可能從這池裡出來。”
即使希望很渺茫,他也還懷著一絲小小的希望相信景颯聆和葉非塵都還活著。
“不管怎麼樣,都要等這池水平靜下來再下去一次。”白洛銘眸光堅定。
“……好。”
“我也要再下去看看。”香北目光微紅,“王爺絕不可能有事。”
王爺從出生到現在不知遇到了多少危險,怎麼可能就在這池下不聲不響得出事?絕不可能。
“少主……您不準備回金國了嗎?”巫上皺著臉,五官差不多都擠在了一塊。
他原本就知道,少主完全是因為榮親王妃的毒才願意回金國,現在榮親王妃出事,他真怕少主就不準備回金國了。
天知道,雖然他不喜歡少主對別人那麼忠誠,但也絕對不希望榮親王出事呀。沒有她,他還真不知道怎麼說服少主回去。
白洛銘冷冷的斜看他一眼,眸光裡沒有半點情緒。卻叫巫上心裡一驚,瞬間一股寒氣從腳底升起,冷的人發寒,止不住的發抖。一瞬間讓他覺得他家少主不是人,而是來自地獄最深處的惡魔。一眼,就足夠駭人。
若這眼光是對著別人,他可能會拍著掌讚歎他家少主的氣勢,可這對著他,他無論如何也不敢有半點動作。好半天才回過神來,瑟縮道:“少主,小的隨你等。不管等多久我都等。”
“自然是要等的。”白洛銘移開眼光,輕飄飄的道,“金國……我也一定回去的。”
巫上倏地抬起頭,不是開心而是滿臉驚愕。為什麼他會覺得少主的話語中全部都是殺氣?心裡不禁有些惴惴不安,卻是不敢再說任何話。
“不等了。”
清淡的、帶些涼薄的聲音在安靜的池邊一下子就傳到眾人的耳中。眾人訝然的看過去。
只見一襲青衫的玄拂衣一步步的走近,往常常掛著笑得臉上此刻沒有什麼情緒,也不見剛才的悲傷,而是很安寧。他的臉色有些蒼白,視線晃過在場的眾人,再度看口。
“不等了,非塵妹妹和榮親王都沒事。”他指著東方道,“以最快的速度造船,我們朝著東方走。他們在那裡。”
眾人都怔住。
白鬼翻身彈跳起身,“我這就畫圖,你、你、你,趕快去砍樹!”
經他這大聲一喊,愣住的眾人也立馬行動起來。方才的悲痛情緒都一掃而空,渾身都充滿幹勁。沒有一個人說任何懷疑的話。
玄拂衣剎那間忙起來你的眾人有一刻的失神,心裡湧起一股難言的感覺,好像有什麼情緒要奔湧而出。
他吶吶道:“他們都這麼相信我?”
妙姐兒拿出藥給他包紮,聞言低笑:“王妃在您上船的時候就說了,但凡您說的話都不可懷疑。之前的暴風雨您不是也預測到了嗎?玄二公子,您也很厲害呢,和玄大公子一樣,都是值得信服的人。”
玄拂衣愣了愣,笑,“我爹要聽到這話肯定要感動死。”
妙姐兒笑笑不說話,只專心的給他包紮。不經意間觸到他的脈搏,手指一僵,“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