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並沒有開宴。就連音樂都是細細淺淺的聲音。
主位上,祁榮和李姍並肩而坐,笑容滿面。祁鴻坐於一邊,另一邊上首兩個位置空著,下面坐的是白鬼。
景颯聆和葉非塵相伴出現在大廳門口的時候,樂器聲停止。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兩人身上。
葉定榮依舊一副彌勒佛般溫和的面相,眼底的精光也依舊閃亮。李姍溫婉動人,豔若桃李。
這兩人兩年不見倒還真沒什麼變化,或者甚至比以前要更滋潤了些。
“見過賢王、王妃。”葉非塵微點頭,景颯聆微揚手。
“榮親王請坐。”葉定榮笑得兩眼彎成一條縫,一邊招呼景颯聆一邊帶著責備的對葉非塵道,“你這丫頭,過了兩年連爹爹都不叫了嗎?不管這身份怎麼變,你都是為父的好女兒。”
葉非塵微垂頭,錯開祁榮那看似飽含父愛的雙眼,輕聲道:“父王。”
“王爺,先讓非塵入座吧。有什麼想說的來日方長。”李姍掛著溫柔的笑起身,走到葉非塵面前執起她的手,“非塵這一路舟車勞頓,王爺又急衝衝的舉辦接風宴,非塵的身體許是受不了,看著臉色有些蒼白。還是趕快坐下來歇息才是。”
“這兩年非塵怕是受了不少苦,什麼事都一個人扛。現在爹爹在,你可以安心的做一個無憂無慮的公主。好好調養,氣色自然會變好。”
葉非塵笑意淡淡,抽出自己的手道:“父王憂心了。這兩年我沒有吃苦——坐擁財富無數,吃穿用度無不是最好,也有忠心的下屬守衛,不曾受到半點欺負。氣色不好,不過是水土不服罷了。”
說著便轉身走到屬於她的位置坐下。
才坐下,她便覺得小腹抽痛了一下,一瞬而過,她也沒有深思。注意力都放下案上的食物上去了,隨手就拿了個北地很少見到的蘋果啃,真是有些餓了。
祁榮臉色微僵,李姍柔若無骨的手搭上他的手,溫柔的對他笑笑,略含憂愁更多的卻是寬慰。叫祁榮心軟了幾分,面上越發溫和,內裡卻是對葉非塵的態度有了不喜。
這丫頭,仗著自己手上有了錢財有了白城就完全不把他這個爹爹放在眼裡,大為不孝。真以為他就沒有奈她無何?不管怎樣,她的婚事決定權在他的手裡!便是榮親王權勢滔天也管不了他做父親的嫁女兒!
思緒轉過,祁榮攜著李姍回原位坐下,端起面前的酒杯,笑道:“今天本王很高興,因為見到了分別兩年的女兒。這兩年本王多方打探她的訊息,皆無收穫。不日前得到她的訊息,知道她這兩年達成的功績本王十分震撼。震撼的同時也很心疼。她以一個女兒之身做了那麼些男子應該做的事。其間種種,想必艱難。這杯酒,敬我的女兒、白城城主祁非塵。”
葉非塵眉頭輕皺,雖然知道葉定榮回了祁國之後全家上下皆改祁姓,可忽然之間被人叫做‘祁非塵’還真是覺得萬分彆扭。她早已習慣葉非塵這個名字。不論是姓還是名。
但她也不欲和祁榮多做糾纏,便隨他去了。因著是敬葉非塵,景颯聆等人也十分給面子的端起酒喝了。
白鬼沒有示警,證明酒是沒有問題的。
“父王言重,我不過是借先人之勢而已。”
“嗯……”祁榮張口欲說什麼,看到葉非塵身邊的景颯聆猶豫了一下,轉而笑道,“這些暫且不提。這宴會是接風宴,當觀舞賞樂,放鬆放鬆才是。”
說著手一揚,絲竹之聲更盛,屋外清脆的鈴鐺撞擊聲響起。
葉非塵揚眉一看,只見身著火紅舞裙的舞姬分列兩隊小碎步雀躍入屋。裙身飄逸,足踝露出,竟是赤著腳不著履。腳踝上、手腕處繫著小小的五彩鈴鐺,忖著舞姬的賽雪玉肌帶出點妖豔。
旋調高揚,長長的水袖利落甩出,在空出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