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點莫名,好好的生什麼氣?
葉小余被他的氣勢壓得有些喘不過氣來,又不敢出聲詢問。
當葉小余感覺自己快被他的目光穿透了時,他終於又慢悠悠地開口了:“以後不準跟男子接觸那麼近。”
雖然這話說得沒有任何起伏,隱含的霸道卻顯露無疑。
“知道了,我會離你遠遠的,不超過十步。”葉小余雖然不知為什麼心裡有些許的失落,但還是馬上保證道。
話剛說完,又一陣逼人的窒息的感覺襲來,葉小余感到不安,還有些無措。
她又沒說錯什麼,都是按他的意思去做了,還要怎樣?
“我除外!”
啥?葉小余一愣,一時沒反應過來。
好半晌,她才明白過來,他的意思是,叫她除了他以外,不準跟別的男子接近。
也就是說她可以接近他,卻不能接近別的男子?
葉小余帶著詢問的目光望了望裴敬則,見他已經閉上了雙眼。
裴敬則睡的是她的床,她走到一邊牆角,那裡放著一張舊榻,她就睡那了。
好在如今天氣炎熱,不擔心沒有被子而被凍去。
勞累了一天,又折騰了大半宿,她早已累得不行了,剛躺下不久就睡著了。
她是被一陣吱嘎吱嘎的聲響吵醒的,那是裴敬則睡在床上,翻來覆去床板發出的聲音。
天還沒亮,黑沉沉的一片,葉小余起身,點亮了燈火,來到床前,細看,見裴敬則滿臉通紅,緊皺著眉頭,翻來覆去的睡得不安寧。
葉小余把手放到他的額頭上探了探,不由得一驚,好燙,發燒了。
這可如何是好,這大半夜的,又沒法請大夫,就算白日裡也不能請吧,如果被人知道一個大男人睡在她的屋裡,她還要不要活了?
她想了想,只得趕緊打來涼水,把帕子放進去,浸溼,撈起,擰個半乾,折成長條巴掌寬,把帕子覆蓋在裴敬則的額頭上。
不一會兒,帕子又燙了,她又把帕子重新放到涼水裡,重複著之前的動作。
半個時辰過去了,燒仍沒退,葉小余有些急了,這樣燒下去,可怎麼是好?
不經意間,她看到放在床腳邊的那小罈子酒,眼睛一亮了,是了,她怎麼沒想到呢。
以前她發燒時,阿蘭用她以前聽到的土方法,用布浸些酒,擦在人的身上,會退燒。
這些酒上次沒用完,就一直放在那了。
她趕緊倒了小半碗酒出來,用布沾了酒,在裴敬則的身上擦了半晌,只覺得差不多了,才停下來。
雖然擦了酒,但他的額頭的溼帕子也不敢停下,不停地幫他換著。
漸漸地,裴敬則的呼吸平穩了,通紅的臉色也恢復了正常。
葉小余心頭一鬆,燒退了。
裴敬則還沒睜開眼睛,就聞到了一股濃烈的酒氣,還聽到耳邊傳來一陣微弱的呼吸。
他倏地睜開了眼睛,入眼是一張簡陋破舊的帳子,他抬起手聞了聞,這酒氣是從他身上傳出來的。
又往床邊看了看,頓時愣住了。
見葉小余正趴在他的床前,睡得正香。
從她蹙起的眉尖,可以看出她睡得並不舒服,卻因實在太困了而沒醒來。
裴敬則看了看床前的東西,馬上明白過來是什麼回事。
定是他傷口半夜引起發熱了,而這丫頭想著各種法子幫他散熱,實在困得不行了,趴在床前就睡著了。
他輕輕嘆了口氣。
轉頭,靜靜看著葉小余,她那雙清澈靈動,又時而狡黠的大眼緊閉著,長長的睫毛卷翹,隨著呼吸而微微顫動著。
少見的白皙細膩的肌膚透著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