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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葉坤看到她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急道:“你想到什麼了?有什麼不好說的,說出來讓大夫聽聽,是不是不利的事物,以後也好防範。”

林媚眼睛怯怯地瞅了馮氏一眼,想說又不敢說。

馮氏一臉鐵青,“你這是什麼意思,看我做什麼?難道是我做了什麼不成?”

這會兒,馮氏心裡也直打鼓,難道這小賤人知道了什麼?這怎麼可能,這事那麼隱密,誰也不會知道的。

葉坤看林媚的神色,也不看場合,柔聲道:“你倒是說啊,有什麼事老爺會為你作主。”

林媚聽了這話似下定決定般,囁嚅道:“妾…妾身用完早膳後,就用清水淨了手,直接過來請安,什麼也沒碰過。只是剛才…剛才…夫…夫人抓了一下妾身的…手。”

“你這賤人,你這是什麼意思?”馮氏疾聲厲色,大聲斥問。

但馮氏這一刻也只是色厲內茬了,她有了不祥的感覺的。

葉坤一臉的陰沉,兩眼陰森森地盯著馮氏。

大夫像個透明人般,寫著保胎的方子。絲毫不理會這裡面暗潮兇湧,這種有錢人家後宅的齷齪事,他見多了。

葉坤死死盯著馮氏的手,馮氏被看得也不由瑟縮了一下,雙手死絞著帕子,似要把帕子絞斷一般。

葉坤突然用力一把馮氏手中的帕子奪了過來,丟到大夫的面前:“看看這帕子。”

大夫面無表情地放下手中的筆,拿起帕子,放到鼻端聞了聞,實話實說:“有淡淡的紅花粉味道。”

說完,把桌上的藥方一把遞給了葉坤,說按藥方煎湯,喝幾付下去,再休養幾天,可保無事。交待罷,揚長而去。

葉坤對著馮氏哼了一聲,抱著林媚回了妍蘭院,吩咐人去抓藥。

馮氏如被雷劈了一般,坐著半天也一動不動。

杜媽媽進來,輕聲喚道:“夫人,夫人……”

馮氏回過神來,喃喃道:“媽媽,你說林媚這小賤人是怎麼知道的?她怎麼能知道?”

她這一招做得很隱密,她把紅花粉磨成細細的粉末,加上另一種也有助於滑胎的藥末,每天撒一點點在手帕上,透過手帕抖到姨娘們的身上,或不著痕跡地抹到她們的手上。

姨娘們聞得多了,或用沾有紅花粉的手東西吃,就會慢慢攝入肚中,久了自然不會有孕了。

就算有了身孕,也留不長,在腹中夭折,或不知不覺流掉。

她一次撒得不多,所以也不會被人聞出什麼味道來。

杜媽媽還沒來得及出聲,門被人一腳重重地踢開,葉坤一臉陰騖鐵青,他用吃人的目光盯著馮氏,恨聲道:“你這毒婦,使了這些齷齪的手段謀害了我多少子嗣。我說怎麼那麼多妾室一個個的不是不孕就是懷上了也保不住,原來都是你這賤人害的。”

馮氏被他當著下人的面罵得一臉怒色,滿臉的扭曲,雙眼充滿了恨意。想要說什麼又沒說出口。

葉坤見她一臉的恨意,滿臉的不服,怒火中燒,恨從怒中發,他大咆哮著:“你殘害我葉家的子嗣,你對不起我葉家的列祖列宗,給我到宗祠卻跪個一天一夜,去向祖宗請罪。”

馮氏見被葉坤的兇狠嚇住了,指著葉坤哭訴道:“我有什麼罪,我讓你葉家斷子絕孫了嗎?權兒,利兒不是你葉家子孫麼?”

“你還好意思提權兒,你不看看你把你兒子慣成什麼樣了?東遊西蕩,一年到頭有幾天在家的?這樣的兒子有什麼用?”葉坤提起大兒子,不由又想起早段日子被人奚落的場景,更是恨得不行。

“權兒是我一個人的嗎?他變成這個樣子你就沒責任?你自己整日裡在外面花天酒地,不著家,又有多少時候能在府中見你的?權兒這不是有樣學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