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不放棄,吃得了苦,他就能和表哥一樣成為優秀的木匠師傅。
杜多思吃飯睡覺都想著木頭,就跟魔怔了一樣,其他人不知道原因,擔心的不得了,生怕杜多思腦子突然出現了問題。
李謠和姐妹倆商量過後,李謠把駱謙拽到一旁,跟駱謙說帶杜多思出去走走,如果杜多思還是這樣,他們帶杜多思到醫院看一看。
駱謙:「……」
駱謙趴到李謠耳邊小聲嘀咕,李謠聞言磨後槽牙,擰駱謙腰上的軟肉。
「沒事,我以前跟師傅學木匠,比他還瘋,手藝學到手了,受益一輩子。」駱謙苦著臉說,「你別不信,頭幾年師傅不怎麼教手藝,我們師兄弟三人每天給師傅家的水缸裡挑滿水,到樹林裡撿夠六捆柴火揹回師傅家,幹最簡單、最累、沒啥技巧的木工活,師傅不誇人,從來只是罵人,我們不能頂嘴,只能乖乖認錯。師傅考察我們幾年,才正式教我們手藝,我們拼了命的學,一天只睡三四個小時,還要擠出時間挑水、撿柴火、給師傅做飯,師傅才開始誇我們。」
他那才叫魔怔了,小表弟都不算啥。
李謠連忙道歉,給他揉揉。
駱謙抿唇笑了笑,那時候雖苦,但也很快樂。
這件事就此揭了過去。
駱謙每隔一段時間到市裡轉一轉,看一看市裡發生了哪些變化。這天,駱謙坐餘和平開的拖拉機去市裡,幸福傢俱廠迎來了餘煥煥的婆婆。汪母抱著孫子到店裡坐,她的孫子汪博士跟兒子、兒媳婦住餘佔賢家,她老長時間沒有見到孫子,好不容易和孫子見面,她抱著孫子眼淚一把鼻涕一把哭,兒子、兒媳婦就是拆散她和孫子相親相愛的惡人……
「奶奶,小寶寶。」
汪母收起腦補,一邊緩慢脫孫子的鞋,一邊盯著圍欄說:「小老闆,你家的圍欄真好。誒呀,煥煥和汪新跟我說他倆當個體戶,可以光明正大偷生,可以讓我家小博士試一試嗎?如果好使,我給我孫子孫女買一個。」
「可以。」李謠笑著說。
汪母忙不迭把孫子放進圍欄裡:「博士,和小寶寶好好玩,不可以做壞孩子,知道嗎?」
「嗯。」汪博士腰一扭,趴到地板上,兩個人來瘋小屁孩笑成了傻子賣力蹬腿,兩個小小的身體出溜往前竄,汪博士閒庭漫步爬,歪頭盯著兩個小寶寶,用手觸碰一下兩個小寶寶的腳心,兩個小寶寶臉憋的通紅轉圈,繼續蹬腿。
李謠:「……」
她家的狗子平常就這樣逗螳螂。
「盛銳廷媽和高奇媽跟外人說餘明月、餘華月拿婆家的錢接濟孃家,還說她倆外邊有了人,我就不一樣,我見人就誇咱家煥煥,當然,咱家煥煥就是好,值得誇。」汪母說的高奇是餘華月的丈夫,汪家、盛家、高家都在煤礦廠上班,住在同一棟樓裡,汪母是宣傳部的小幹部,盛母和高母在她手底下做事,兩人偷奸耍滑,臨到上班,兩人就湊在一起嗑瓜子拉呱,汪母批評兩人不下一百次,兩人看她極度不順眼,天天跟人說她的壞話。
李謠眼睛一怔,為什麼大家都喜歡找她聊東家長西家短。
「再好的感情也經不起家裡有一個攪家精。」汪母眼珠子轉了一個圈,拿著凳子挨著李謠坐下,「小老闆,我看你嘴巴嚴,我跟你說實話,盛銳廷媽和高奇媽想找一頭驢做兒媳婦,白天上班,晚上守在她床前伺候她,然後,還得交工資本,還得有麻雀胃,還得和孃家斷絕關係。」
「反正她倆就不許兒媳婦靠近她倆的兒子。」汪母撇嘴。
李謠忍不住在心裡爆粗話,她倆腦子有病吧。
餘松博、餘煥煥、汪新推餐車回來,汪母快速給汪博士穿鞋,抱著汪博士出去。
「媽,煥煥給你買了一件大衣,南邊大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