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愣,突然爆出一陣狂笑:“放開她?憑什麼?”
領頭那年齡最長的漢子淡淡道:“就憑一個墨者的決心。”副將又是一陣狂笑,雖然對方的眼神透著無比的堅定威嚴,但方才還只比死人多口氣,現在幾乎一陣風就能吹倒的傢伙,能有多大的威脅?他挑釁似的將手伸向蕭倩玉高手的胸脯,咧嘴笑問:“我要不放呢?”話音未落,周圍的騎手便看到方才還搖搖欲倒的漢子,突然變成一道虛影射了出去。跟著就聽“啪”一聲脆響,他陡然停止那副將面前,二人面面相對不及一尺。副將的佩刀已拔出一半,剛好擋在胸前,巴掌寬的刀面已彎成了曲尺,裂開甲冑深深地嵌入了副將的胸膛,那漢子的拳鋒就抵在彎曲的刀面上,可以想見若非被刀面所阻,它一定能將人體洞穿。
副將滿臉懷疑地看著自己胸口,再看看面前正氣凜然的對手,然後像攤爛泥一樣慢慢軟到在地。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他們也算是出生入死的悍勇之輩,見過各種武功,卻從來沒有見過如此霸道威猛的一拳。
“這……是什麼拳法?”領頭的將領滿臉震駭,澀聲輕問。就見對方緩緩收拳,淡淡道:“它叫義門唐手。”“義門……唐手?”領頭的將領一聲讚歎,“好凌厲的拳法,不知閣下怎麼稱呼?”
那漢子淡淡道:“在下不過是義門一名無名小卒,賤名不足掛齒。”
那將領微微頷首,拱手一禮道:“北雁門燕寒山,非常佩服閣下的拳法。只可惜少將軍有令,你們都得死,不然我倒是真想交你這個朋友。”
那漢子咧嘴一笑:“要想殺我們,現在只怕沒那麼容易。”
燕寒山點點頭,陰陰一笑道:“不錯,如果現在要殺你們,確實要付出不小代價。不過我可以等。”
“等什麼?”“等你們體內的水再次消耗殆盡。”
說著燕寒山向眾手下一揮手:“撤!”片刻之間,一百多虎賁營騎士便縱馬呼嘯而去,他們不僅帶走了受傷戰死的同伴和所有的馬匹駱駝,也帶走了所有的水囊,沒給任天翔他們留下一滴水。
“趁我們還有體力,繼續走!”任俠說著依舊拉起躺著小川流雲的馬鞍率先而行,方才他一直仗劍守在小川和任天翔身邊,雖然沒有出手,但他的氣勢已震懾了范陽鐵騎,加上杜剛一拳擊斃虎賁營副將,技驚全場,也令他們不敢再輕易冒險。
任天翔抬首眺望西方,頷首道:“不錯,希望在我們倒下前,能夠找到新的水源,或者趕到朔州。”說著他轉向蕭倩玉,就見她倒在地上,幾次掙扎也無法站起。燕寒山那一刀已經將她五臟六腑震傷,短時間內只怕無法恢復。
“我的傷不礙事,”任天翔對攙扶自己的小薇道:“你去扶蕭姨,把她也帶上。”“憑什麼?”小薇瞠目質問道,“方才她眼睜睜看著我們渴死,也不給我們一點水救命。若不是她陷入危險還要我們出手相救,也絕不會給我們一滴水。現在杜大哥已經幫她打退了那些禽獸,我們跟她已兩不相欠。不找她算賬就已經便宜了她,憑什麼還要救她?”
任天翔知道小薇說的在理,以恩怨分明的江湖規則來說,蕭倩玉不僅是自己的殺父仇人,更是整個義安堂的敵人,不趁人之危向她尋仇就已經夠仗義了,出手救她確實有些說不過去。現在體力對每一個人來說都很寶貴,如今蕭倩玉身負重傷,義安堂眾人必須犧牲寶貴的體力才能帶上她,這簡直是拿自己的命去救仇人的命,難怪小薇不答應。
但她畢竟是天琪的母親,任天翔又怎忍心將她拋下?正不知如何說服小薇,就見杜剛已拉過來一副馬鞍,那是方才范陽軍將士從一匹死馬身上卸下的。杜剛將馬鞍拖到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