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本家兄弟,沒別的本事,就一個——可靠。”
“那好!就謝謝猛哥的款待了!”任天翔說著端起酒碗,“我們還要趕路,喝了這碗酒,咱們後會有期!”
任天翔一行去得遠了,祁山五虎還在遙遙相望。朱寶有些遺憾地嘆了口氣:“好不容易遇到個沒掛通寶旗的旅人,可惜偏偏是任兄弟,不然咱們可就發大了!”
焦猛一聲冷哼:“你得慶幸這次遇上的是任兄弟,你沒看出跟他一路那個突厥人,眼裡殺氣凜然,還有那兩個沃羅西人和那姓褚的漢子,哪個都不好惹?要真動起手來,只怕我們幾個還真不夠他們砍。”
在遠去的馬車內,司馬瑜若無其事地將哥舒刀遞到任天翔面前:“你贏了,我輸得心服口服。”
任天翔嘻嘻笑著接過短刀:“多謝兄長賜刀,小弟謝了。”說著拔出刀舞了兩舞,連連讚歎,“好刀,真是好刀!可惜要在我手裡就埋沒了。俗話說紅粉贈佳人,寶刀贈勇士,這把寶刀,也只有突力將軍才配得上。”
突力正騎馬與車並行,聞言一愣:“給我?”
任天翔笑著將刀遞過去:“將軍忠勇令天翔敬佩,這把刀與將軍也最為相配。”
突力略一遲疑,伸手接過佩刀,抱拳一拜:“多謝公子贈刀!”
待突力走開一些,司馬瑜不由連連點頭讚歎:“兄弟果非常人,為兄佩服。”
有突力等人護送,眾人一路無驚無險地,不久即到達長安郊外。望著熟悉的城郭,任天翔心中百感交集,在心中暗暗道:長安,我一定要回來!
“為兄到了,兄弟不送為兄進去?”司馬瑜問。
“不了,有機會我再去拜望兄長。”任天翔連忙推脫。他還揹著命案,更不知義安堂對他的態度,雖然心中掛念留在長安的妹妹任天琪,但還是不敢冒險。
二人在城外分手,任天翔繼續往東去往洛陽,司馬瑜主僕則在突力和左車護送下進了城門。片刻後馬車來到一座古舊的府邸前,這府邸在以奢華著稱的長安城,一點也不起眼。
在門外與突力二人拜別後,司馬瑜顧不得梳洗,匆匆來到後院的書房。就見爺爺正捧卷沉思。他急忙上前一拜:“孫兒幸不辱命,已將任天翔平安送回,現在他去了洛陽。”
“洛陽?果然抱負非淺!”白衣老者眯起本就細長的眼簾,拈鬚頷首,“你見過他了,對他怎麼看?”
司馬瑜沉吟:“他不是無足輕重的灰塵,甚至不是棋子,而是棋手。”
老者饒有興致地望著孫子:“你對他的評價為何突然變得如此之高?”
“因為,他贏了我一陣!”司馬瑜將見到任天翔後的種種細節俱對老者做了詳細彙報,最後道,“他的小聰明也還罷了,令人讚歎的是他籠絡人心的手段,既不露痕跡又恰到好處,這一點,我不如他。不過他也有弱點,就是好勝心太強,在我手中輸了兩次後,拼命想扳回。不惜用任重遠給他的那塊玉璧殘片跟我打賭,他雖然沒有承認那塊殘片就在他手中,但他的表情騙不過我?”
老者面色微變:“你向他問起那塊玉璧殘片了?”
司馬瑜眼中閃爍著一絲銳芒:“不錯!我知道那塊殘片的價值,所以試試他。沒想到他立刻就露了底,畢竟還是嫩了點。”
老者突然把書一扔,冷著臉淡淡道:“去先祖靈前閉門思過,想不通為什麼就不要來見我。”
司馬瑜一怔,如同被兜頭潑了一瓢涼水,滿腔興奮頓時化作滿腹的疑惑。不過他沒有爭辯,立刻拱手拜退,去先祖靈前跪地思過。
“爺爺,哥哥剛回來,你怎麼就讓他去鬼屋思過?飯也不吃?”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帶起的微風讓書房中的燭火一陣搖曳。夜色已經降臨,離司馬瑜歸來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