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依人紅著臉點點頭,任天翔笑道:“你只是旁觀,就己經感受到這種無名的恐懼,那些面對他們的僧人,心中的震懾可想而知。犧牲一人就達到先聲奪人的效果,這拂多誕也不簡單。就不知他要與無妄大師辯論什麼,總不至於趁單獨在一起的機會暗算無妄大師吧?這顯然又與五明使先前的行動不符。”說到最後,不禁皺眉揣測起來。
雲依人有些生氣地丟開任天翔的手:“我不想再呆在這裡了,快送我回去!”任天翔依依不捨地看了看後堂,但見裡面依舊悄無聲息,眾人也都在焦急地翹首以盼,又見雲依人轉身而去,他只得收起好奇轉身追了上去,嘴裡誇張地叫道:“姐姐等等我!方才那剛死的新鬼正向我追來,姐姐快救命啊!”
明知任天翔是在嚇唬自己,雲依人還是忍不住發足狂奔,好像身後真有鬼怪追趕一般。直到跑出白馬寺大門,她才忍不住回頭給了任天翔一頓粉拳:“討厭!討厭!討厭!你要再嚇我,以後不理你了!”
任天翔急忙抱頭討饒:“不敢了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母老虎兇起來比鬼還要可怕!”雲依人本已經收手,一聽這話忍不住又撲上去一頓亂拳。任天翔就勢將她擁入懷中,不等她明白過來,閃電般在她殷紅的唇上狠狠一吻。雲依人一下子愣在當場,好半晌才想起推開任天翔,跑開兩步低著頭望著自己腳尖,心亂如麻不知如何是好。
任天翔腆著臉跟過去,伸手去拉雲依人的小手,不過一連三次都被雲依人甩開。他可憐巴巴地小聲哀求:“姐姐,我……我是真的喜歡你嘛……”雲依人心中一軟。小手不再掙扎,嘴裡卻幽幽嘆息:“我只是個青樓女子……”
“剛好我也出身青樓。”任天翔將她的手捧人懷中,嘻嘻笑道,“咱們門當戶對,誰也別嫌棄誰。”雲依人莞爾,用指頭在任天翔額上一點:“油腔滑調,一看就是個浮滑浪子。哪個女人要跟了你,被你賣了肯定還幫你數錢。”
任天翔急忙舉起手一本正經地望著雲依人羞澀的眸子:“姐姐若是不信,我對天發誓!”
雲依人急忙捂住池的嘴:“我不要你發誓,你以後對我好也孬也罷,我雲依人都認了!我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開心過,你對我有一天的好。就是我一天的幸福,你對我有一年的好,就是我一年的幸福。我不奢望你永遠都像今天這樣待我,只希望你珍惜咱們一起的每一時每一刻。”
看到雲依人眼中那充滿愛意和感激之情的微光,任天翔心中突然有些感動。他忍不住將她輕輕擁入懷中,在她耳郭上輕輕一吻:“我會珍惜咱們在一起的每一天!”
身後傳來輕輕的咳嗽,二人急忙放開回頭望去,卻是褚剛不知何時已經出來。雲依人紅著臉不敢看他一眼,任天翔則欲蓋彌彰地清清嗓子:“嗯嗯,雲姑娘方才眼晴裡進了風沙,我幫她吹吹。”說著抬頭看看天色,“嗯,天色不早,咱們也該回去了。”
馬車向洛陽方向疾馳,一路上除了馬蹄“嘚嘚”和車輪“轔轔”聲,沒有任何人開口說話。褚剛在前面冷著臉揮鞭趕車,任天翔與雲依人在車內雙手悄悄相握,無言對視,偶爾相視一笑,他們已不需要說話。
黃昏時分,任天翔將雲依人送回了夢香樓。直到目送著雲依人進門後,任天翔才收回目光,簡潔地吐出一個字:“走!”
暮色漸沉,洛陽城寬闊的街道上人跡寥落,馬車在空曠的長街上飛速疾馳。一直沒有聽到褚剛開口說話,任天翔忍不住問:“褚兄似乎有些不高興,是因為依人?”褚剛猛甩了個響鞭,卻沒有作答。任天翔柔聲道:“咱們從西域相識,到沃羅西冒險,再到洛陽謀生,期間經歷了多少生死考驗,早已情同手足。有什麼話不能開誠佈公地談談?你若對我有看法,直言相告才是好兄弟。”
“好!那我就直話直說!”褚剛沒有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