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幾口氣，低聲說道：“好吧，大家先暫避風頭，我們以靜制動，先看看臭癟三有什麼動作，到時再做決定吧。”他交個陳寒幾枚結晶，“這個你拿著。現在時間不早了，你們也趕快回去休息吧。記得要門窗要鎖好，雖然臭癟三的人大多不認識你，不過也不能掉以輕心。”

陳寒點點頭道：“嗯，你有傷在身也要好好休息。”

姐弟倆走很久，二人一言未。李雨文正在用沾著酒精的藥棉給張翼處理傷口，張翼一動不動的坐著，青腫的臉上，一雙漆黑的眸子直勾勾的盯著她，看著她專心致志的摸樣出神。

“你以後不要動不動就打架殺人了好麼。”李雨文放下藥棉，輕輕的撫摸著張翼後背一道長長的傷痕，眼中有淚花閃動。

一抬頭，正好迎上張翼的目光，她趕緊低下頭去，沉默不語。

張翼笑了一聲，帶著些許悲涼的味道，低聲問道：“雨文，你是不是覺得我變了。”

李雨文不知道他為什麼會突然這麼問，只是依然低著頭，一言不。

“其實你不用說，我也知道，我是變得更加好鬥了，變得更加好戰，變得更加嗜殺……變成一個混蛋，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李雨文抬起頭，平靜的看著他，淚花閃動的星眸中一片溫柔。

張翼感受到她溫柔的目光，原本平緩的語，隨著情緒變得激動而變得急促起來，引起一陣劇烈的喘息咳嗽，“咳咳咳……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的雙手已經沾滿血腥，人格已經逐漸變化，可是雨文，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的夥伴們，還有為了你，能在這個噁心的世界裡更好的生活下去——這個噁心的世界，能把人也變得噁心，而我希望這個變得噁心的人是我，不是善良的你啊。”

“我知道，我知道！”李雨文的淚水奪眶而出，撲上去一下抱住他大聲哭了起來，搖著頭，大聲說道：“別說了，求求你別說了。“

“對不起。”張翼苦笑一聲，輕輕撫過她柔順的長，低聲道：“我只是想讓你知道，不管我以後會變成什麼，不管你會怎麼看我。可是，我還是我。這一點是永遠不會變的，我會站在你，站在大家這邊，永遠！”

李雨文用力點頭道：“不管你會變成什麼，我都會一如既往的跟在你身旁，默默支援你。”

張翼抱緊她，低聲說道：“謝謝。”

李雨文離開他的懷裡，擦掉眼角的淚水道：“我太沒用了，能給你分擔一點點點煩惱就好了。”

張翼笑了，開心的笑了，伸出手指勾了勾她的鼻子道：“你可千萬不能瞧不起自己啊，如果沒你在身邊，我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李雨文眼角還有淚水，嘟著可愛的小嘴道：“還說呢，你都救我多少回了！”

張翼剛才的情緒有點失控，現在實在不忍心看著她為了自己而強顏歡笑，於是從風衣裡翻出一瓶葡萄酒，在眼前晃了晃道：“不提這個，這瓶酒的味道不錯，我特意帶回來給你嚐嚐。”

說著，他擰開蓋子，找了一個杯倒滿……張翼和李雨文就坐在客廳裡，喝著冰冷的葡萄酒，閒聊起很久很久以前，中學時代的生活。李雨文已經知道張翼曾在中學暗戀過自己，心裡不由得有些歡喜，話題也就多了起來。

整整一夜，二人完全陷入美好的回憶當中。

張翼實在過於疲憊，聊著聊著竟然就睡著了，李雨文從房間裡抱出一床棉被給他蓋上，自己趴在沙上，盯著張翼的臉看，鼻青臉腫的樣子還真像個豬頭，李雨文幾次都樂笑了，漸漸的睡意襲來，她逐漸的失去意識。

醒來的時候，天都亮了。大概整晚都是趴著的姿勢，李雨文覺得自己的腰和脖子都很酸，立即站起來拍了拍，過程中不小心驚動了張翼。他立刻坐起來，同樣拍打著肩膀，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