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看北越的皇宮,還要見他的皇伯伯,聽說,皇伯伯會很疼他的。
宴執不再理會沈劍情,走出了涼亭牽上弦音的手,“絃音姐姐,我想爹爹了,我們去找爹爹。”跟沈叔叔在一起,說的都是要讓他娘去百花塢的事,他才不去呢,也不搭理他了。
“好!”絃音俯下身子,將宴執抱在懷裡。小臉貼上宴執的小臉輕輕磨蹭著,宴執自是咯咯直笑。
看著他們離去的身影,沈劍情斂去冰冷的笑意,換上淡漠的神情。
小執兒果真是夏畫眉與蕭瀲塵的孩子,蕭瀲塵肯放手嗎?而夏畫眉她又會跟他回百花塢嗎?
“那麼畫眉對不起了,我只好再逼迫你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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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這是您曾經戴過的面具。”弦律拿出一隻精緻的錦盒放到蕭瀲塵的面前。
“面具。”這一隻面具,會有用嗎?
蕭瀲塵不能肯定,也只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罷了。只要夏畫眉能夠想其以前的事情,任何嘗試,他都願意一試。
接過弦律遞過來的錦盒,蕭瀲塵開啟盒子,露出裡面雕琢精美的銀色面具,與沈劍情戴著的面具,有如天囊之別。
王爺,您要這面具有何用呢?這三年,他從未戴過,三年後再拿起這銀色面具,弦律可就猜不出他的心思了。
“這面具,本宮也只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了,你下去吧!”他將手中的空錦盒遞給弦律。
“是!屬下告退!”接過空錦盒,弦律行了禮,才轉身離開。
蕭瀲塵撫上冰涼的面具,眉兒,真希望你看了之後能夠想起以前的事,至少想起我也好。
將雕琢精美的銀色面具戴上,面具遮住了本是溫潤如玉的上半部分臉,讓他看起來更為神秘,一身白衣的蕭瀲塵起身離開安宇閣樓。
風中,他懷著期望朝著夏畫眉的住處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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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勺子裡的藥汁吹涼,然後喂著柳月月喝下。
“娘,燙嗎?”夏畫眉抬頭關心地問坐在床上的柳月月。
柳月月笑著搖了搖頭,“不燙,讓你喂著,本是苦澀的藥,也都變甜了。”
又舀了一勺子的藥汁喂柳月月喝下,夏畫眉才又說:“那就得趁熱把藥喝完,娘身子可好些了嗎?”
“好些了,見到你,這病就好了一大半,你看我精神也好了許多。”
“娘,我真不孝。”坐在床邊的夏畫眉撇了撇唇。
“娘不怪你,娘這些年只是擔心你罷了,畫眉啊,你什麼時候才能想起瀲塵呢?他堂堂一個王爺,卻為你如此,三年來,日日夜夜都在尋你,你看他比三年前消瘦了許多。”她看在眼裡,疼在心上,寒貴妃與她情同姐妹,她的兒子,她也想將她當作自己的兒子來疼,更何況,他為畫眉付出了那麼多。
她女兒到底是修了幾世的福,才會嫁給他。
消瘦……比起她印象中在月老廟見到他的時候,確實是清瘦了不少,還好不損他的容貌。
“娘,我也很為難,我放不下蕭瀲塵,也放不下楚傾衣,這三年傾衣對我太好了,我不想辜負他。”蕭瀲塵為她付出了多少,難道楚傾衣就沒有嗎?
“那你就要辜負瀲塵嗎?畫眉,娘可不准你對瀲塵始亂終棄!”楚傾衣她才不管,她只想站在蕭瀲塵的立場為他著想,這個權勢高貴的男子,為了她女兒付出了多少,況且他們從小還訂了親。
始亂終棄……她都忘記他們是怎麼開始的,這樣還談得上是始亂終棄嗎?
夏畫眉有些無語,只好又舀了藥汁喂柳月月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