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讓一個地精跑掉。這樣訓練有素的作戰手段,恐怕就算是野火原上最有名的黑團伙也做不到吧。那些黑團伙兇狠是兇狠了,但是卻未必有這種來去如風和兇狠迅猛的作戰技巧。)
心裡想的多了,夏亞甚至有種喘不過氣來的壓抑感,他用力深呼吸了幾下,才勉強壓下了這種隱隱的不安。
“怎,怎麼樣?”
看著夏亞走了回來,可憐蟲似乎已經站不穩了,她的臉色慘白,額頭甚至流出了冷汗,急忙的問夏亞。
“還能怎麼樣,死光了。”夏亞把斧頭扛在肩膀上,看見了可憐蟲臉色有異:“夷?你臉怎麼白了?”
“呃……傷口有點疼。”
“你的腿晃什麼?”
“嗯……有點冷。”
夏亞很認真的看了看可憐蟲,忽然咧嘴一笑,大步走了上去,伸出一隻大手,用力的按在了可憐蟲的腦袋上,將她的頭揉得亂七八糟,哈哈笑道:“害怕了?哈哈哈哈,放心吧,有我在,你就沒事了。你可是我的索索,絕對不會讓別人動你一根手指的。”
看著這個土鱉笑得沒心沒肺的樣子,可憐蟲心裡先是有些惱火,可隨即夏亞的笑聲卻感染了她,她忍不住心中一暖,任憑夏亞的大手把自己的頭弄得亂七八糟。
這個土鱉……大概能保護我吧……
和可憐蟲的緊張相比,那些地精看見了眼前這個被屠戮一空的部落,倒是絲毫沒有一絲驚恐或者憐憫。
恰恰相反,這些傢伙甚至眉開眼笑的看著前面的廢墟,出了一陣歐克歐克的歡笑聲。
地精……真是一幫天生喜歡內訌的傢伙。
“它們就一點都不擔心麼?”可憐蟲有些不明白。
“它們一直就這樣。地精最喜歡的事情就是看著同類倒黴,哪怕是同部落的都是一樣,更何況被屠的是別的部落了。”夏亞說完之後,走過去將笑得最開心的一個地精武士踢翻,揮舞斧頭做了一個手勢。
王妃先生立刻昂著腦袋腆著肚子走了過來,狐假虎威的叫了幾聲,驅趕這些地精戰士繼續往前走。
在夏亞的命令之下,他們這一行人並沒有走遠,而是就在這個地精部落旁趟過了河床,在河對面宿營。
夏亞表現的依然是一副粗鄙的土鱉模樣,對那些地精戰士打打罵罵,將搬運和生火的工作全部丟給了這些“索索”,但是可憐蟲卻從夏亞的一些細微的表現看出了他的一絲不尋常——這個土鱉雖然依然大笑大罵,但是偶爾眼神裡卻會閃過一種如野獸一般的鋒芒,夜幕降臨的時候,夏亞坐在河邊,看著對岸那死氣沉沉的部落廢墟,他眯著眼睛,眼縫裡不時的抹過一絲精光,最後才轉過頭來,看了看可憐蟲,語氣很平靜,但是說出來的話卻讓可憐蟲心裡一跳!
“喂……”夏亞看著可憐蟲的臉:“晚上,睡覺的事情警醒點,我們可能隨時都要起身逃跑。”
“”
可憐蟲一驚,手裡一顫,將水袋丟在了地上。
夏亞笑了笑,但是他的眼神卻很嚴肅,他指著對岸,語氣彷彿很隨意的樣子:“那些傢伙,他們可能沒有走太遠。我從馬蹄的印記看出,他們屠了這個部落之後,就分作了好幾批散開了。我很擔心我們會遇到這些傢伙。雖然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但是從他們行事的風格來看,遇到他們一定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那,那我們還留在這裡?”可憐蟲的聲音裡掩飾不住的畏懼:“今天你為什麼這麼早就宿營?”
“因為這裡應該是最安全的。”夏亞想了一下,他的聲音很自信:“那些傢伙剛把這裡屠掉了,那麼他們離開了就不太可能回到這裡來。”
夏亞說著,拿著火叉,火叉尖上紮了幾塊狼肉,來到可憐蟲的身邊,把火叉在火堆上烤了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