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和晉鋒過了,就不會再給其他人任何機會,哪怕是模稜兩可的暗示都不行。
不論馬侯想的是哪一個,她的這份感情註定是竹籃打水一場空。讓白諾來看,還不如斷地乾脆一些,明明白白地讓她清楚“我對你沒意思”。像晉鋒這樣憐香惜玉、還總是不時地給人家點兒溫柔,反而是最不負責任的表現。
罷了罷了,那個人在感情的事情上犯糊塗又不是一次兩次,白諾明白晉鋒的心在這裡就足夠了,也沒必要讓所有人的價值觀都改得和自己一模一樣不是?
天賜大口大口地啃起了蛋糕上的巧克力和果仁,馬侯紅著臉低頭盯著自己的腳趾,晉鋒則把注意力又轉移回這次的影片上了。
該說的已經都說的差不多了,白諾抱起筆記本,打算回書房:“這次劇組裡就兩個組的人,我去查查六組的兩個演員的資料,晚上再告訴你們結果。”
天賜嘴裡塞著一堆東西,含混不清地喊道:“一會兒我跟你一起……啊嗚啊嗚……一起查,六組的資料我那裡有一些,就是好長時間不更新了……啊嗚啊嗚……蛋糕真好吃,馬侯妹子你真厲害啊,還有富餘的嗎,你吃不完的話我都可以幫你搞定哦……”
馬侯只得苦笑:“我房間裡還有大半個呢,這就幫你拿過來吧。”
“歐耶!太好了!馬侯萬歲!”
說這話的時候,晁天賜的嘴巴已經糊了一圈的巧克力醬,好像長了一副滑稽可笑的小鬍子。
……
在七組的另一間宿舍裡,十一層,11o9號,遲睿的房間。
“我要吃蛋糕!”
一隻墨綠色的小烏龜趴在窗臺前,努力探著頭聞窗外的香氣。
“唔……。”它深吸一口氣,然後好像做夢一樣感嘆道:“好香的巧克力醬,裡面還有甜奶和杏仁的味道,要是能咬上一口,人生啊,簡直就完美了……”
隨機,它落魄地垂下頭:什麼人生不人生的,它現在只是一直醜陋的爬行動物,還談什麼“人”生?
絕望啊……可是……現在真的好想吃蛋糕,哪怕只有一口也可以啊,要不要這麼虐待小動物,人家養個小貓小狗還知道給個火腿呢……
雖然披著烏龜的外殼,但內裡終究是韓千穗的核,它像韓千穗一樣喜歡吃甜食,喜歡塗黑色的指甲油,喜歡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喜歡做眾人目光的聚焦點……
媽蛋,現在連飯都吃不飽,還想這麼多幹甚!
自從被這個叫做遲睿的男(亹)人包(亹)養,它不知受了多大的苦楚——吃飯睡覺是肯定照顧不到的,這個男(亹)人自己的飲食都沒規律,住在一起一個多月了每天除了宅就是宅,有一次更是把它丟在浴池裡差點淹死它,它和他都過了這麼長時間的日子,連個窩都沒給它準備,這叫什麼主人?
吃不飽睡不穩還不是最要命的,最要命的事情是,這個男(亹)人根本是個悶葫蘆,一個月跟它說過的話都不超過三句;有一天晚上韓千穗睡得迷迷糊糊便感到有一股可怕的寒意籠罩著自己,結果一睜開眼睛就發現這個男(亹)人站在它身邊,用一種非常可怕的目光俯視著它,那樣子看起來好像當場就要把它大卸八塊丟到鍋裡煮了吃一樣。
他不會和我有仇吧?韓千穗忍不住想。
可是它是什麼時候得罪的這個人的呢?韓千穗一時摸不準這個男(亹)人的脾氣了。
有一股奶油的香味從窗外飄來……
“咕嚕嚕……”韓千穗似乎聽到自己的胃這樣呻(亹)吟,它咬咬牙,終於決定不再管那個男(亹)人的看法把自己的意願說出來——
“喂!我說,悶葫蘆!”
“我快餓死了,我要吃蛋糕!”
屋子裡沒有動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