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克西可特爾。
“喔!喔?嘿嘿…有意思。”克西可特爾一邊招架強劍,一邊品頭論足。“不錯不錯,這樣才像樣。不然我還真以為你浪得虛名呢。”他劍上加快,施展真本事,不出十劍班尼已經籠罩在自己噴出的血霧之中。克西可特爾見這樣傷他,他好似沒有知覺一般,不知道繼續下去會不會真的把他打死。他語氣一轉嚴肅,說道:“你的戰鬥技巧是不錯,聖騎士能練到你這樣已是很不容易了。但是一味的狂敲猛打,遇到力量強過你的對手,你又能如何?”說著猛力一劈,班尼的劍差點脫手,整個身體一沉,摔倒在地,隨即爬起再戰。
“海爾爵士為什麼擁有讓你覺得一生都無法達到境界?你有沒有想過?你難道不曾懷疑過以聖騎士的訓練方式是不可能練成那種戰技的嗎?”班尼久攻不下,心中一虛,已不似之前那般勇猛。克西可特爾又已可以隨意阻擋,他繼續道:“海爾就是想過這一點,自行力求精進,求教於武術家公會。於蠻力中融入敏捷,魔法外匯合天地自然氣。縱身之間可高十尺,出拳之快肉眼難察,一握之力可以碎石,站在水上都不會沉去。晚年更專研德魯伊教義,魔法運用亦超越聖騎士的藩籬。曠古至今,就此一人而已。然而,他仍然不是魯肯的對手。”他震開班尼長劍,回過在他腹部一帶,瞬間開了一條大口子,鮮血淋漓。若不救治,當可致命。“聖騎士,用用腦袋。你若想要作大事,一定要懂得不能畫地自限這個道理。更不可隨隨便便就要戰死。保得性命,什麼都可以談。喔?”
他最後這一聲“喔?”卻不是為了班尼而發。數步之外的德魯伊教徒療傷冥想之後,這時已然站起,雙眼緊閉,專注施法。克西可特爾一看這架勢,便知今晚已到該結束時刻。他劍交左手,右手對上班尼運勁,邪氣狂放,竟將班尼強吸近身。手掌一翻,扣住班尼脖子,將其舉在空中。
“福爾摩沙的小子不錯,居然懂得集體傳送術。”
卡拉敘還在笑:“傳呀!在克西可特爾面前,你能傳到哪裡去?”
闇騎士詭異一笑,也不理他,整個臉幾乎貼到班尼臉上。“艾皮索德,海爾爵士沒死。但是他想要透過自由港來找我,只怕過不了魯肯那一關。你想想我說的話,走出自己的路。如果需要我的幫助,儘管來秘斯摩爾堡找我。對了,我知道你這麼多事,因為我一直以為你是我兒子。今日真的見了面,我才知道我一直被愚弄。你自己小心吧,我們還會再見的。”
克西可特爾時間抓的極準,在山穆完成施法之前將話說完。宴會廳中紫光亂閃,霎時凝聚在班尼等同伴身上,隨即一收,三條身影消失無形。珊西雅消失的空間上,一團黑氣夾雜著半張卷軸,慢慢飄落地面。
卡拉敘笑容僵在臉上,下巴幾乎掉下。看著眼前空蕩蕩的宴會廳,不敢相信克西可特爾竟會放他們離去。他自寶座中跳起,對闇騎士叫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克西可特爾優雅地走到門邊,撿起另半張卷軸,慢慢道:“什麼什麼意思?我得到我要的東西,他們要走就走,我也不想管呀。”
“你要的東西?怎麼不是我們要的東西嗎?”卡拉敘見到對方如此行為,已然感到被人利用。
“你在說什麼?”克西可特爾無辜道。“你不會真的以為我會把費達克之怒交給你吧?喔?不是吧?你真的這麼以為呀?”
卡拉敘怒極,抓起金黃大刀吼叫:“連你也想來騙我!你當我們碎骨地是什麼地方?”
克西可特爾大劍揮下,邪氣爆出,在地上留下一條長長裂縫,直達卡拉敘寶座。“碎骨地不是什麼壞地方,碎骨族本質也不算太差。只可惜族長太過自私自大,難成大事。卡拉敘,你讓陰謀權力衝昏頭了。二十年前就讓魯肯騙過一次,居然還不死心。今天我不來騙你,卻去騙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