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得混亂,一股暗黑邪氣劃地而來,啪地一聲竟將小火蜘蛛的腳給砍斷。
山穆大叫∶「班尼!離遠一點去打!」
火蜘蛛一看孩子腳斷,不能再置身事外,大吼一聲就向阿奇里斯撲了過去。
山穆不管戰況,趁著小蜘蛛腳初斷,趕緊將斷腳處排好,施展醫療法力要將其接回。火蜘蛛一半屬於魔法產物,不是純粹生命,自然系的治療效果打了折扣,山穆催加法力盡心施為。治了一會兒,珊西雅一手搭上他的肩膀,讓山穆感到一點緊張的汗意。山穆輕輕將蜘蛛前腳放好,站起來握住珊西雅的手,見她愣愣地瞧著班尼與阿奇里斯打鬥,不禁也向場中看去。
聖騎士與暗騎士打架本來應該是近戰肉博、汗血揮灑,實實在在的蠻力比拼。然而此刻兩精靈的打鬥邪氣四竄、電光交織,簡直就像魔法大戰一般。他兩每揮出一劍都在地上刻出劍痕累累,每踏出一步都讓人感到地面震動。更有甚者,聖騎士的護體加持與暗騎士暗黑邪氣竟然強勁到能夠抵擋對方長劍砍劈,只留下些許皮肉外傷。他兩打了老半天,四周岩石環境受到的損傷比起他們的血肉之軀還要厲害,眼看再打不久這個洞穴就要塌了。
珊西雅看得心悸不已,忤口長氣說道∶「這就是所謂的異界神力下放?」
山穆緩緩點頭,憂形於色道∶「兩萬年前的諾瑞斯就是毀在這種諸神的力量之下。」
珊西雅緊緊握住山穆的手,問道∶「你也有這樣可怕的力量?」
山穆一時答不出來。他空著的右手隱隱顫抖,在他體內蘊藏流動的魔法與日俱增,這個現象令他害怕。自從在北洛沙漠烤焦沙巨人之後,山穆每次施法都留有餘力。他不想知道神力下放對他到底有多大的影響,他不想再看到他施法的物件受到比他預期還要大上許多倍的傷害。當然他也清楚知道這只是自己一廂情願的駝鳥心態,他能夠收斂是不夠的,只要其他生命不願意收斂,諾瑞斯再度毀滅只是遲早的事。此刻目睹兩個騎士拼鬥,只有更加加深他心中的憂心重重。他試圖讓自己的聲音聽來平靜,說道∶「我不知道我有沒有這樣的力量。我希望我沒有。我希望這兩個精靈與眾不同。我希望他們只是特別受到神祉眷顧的異類。」
「這麼多年來我一直冷眼看待這個世界,憑我自己喜好做事,對其他一切不聞不問。」珊西雅像是在喃喃自語。「你知道嗎?諾瑞斯上即將出現改變,而這個改變是沒有任何一個生命能夠置身事外的。我第一次覺得我一定要盡我所能去參與、去阻止世界大事。我沒有權力繼續假裝一切與我無關┅我┅」她有點諷刺性地一笑∶「我第一次覺得我必須要加入正義的一方去拯救世界。」
山穆微笑地看向她,輕鬆說道∶「不管奶有沒有發現,奶一直都在正義的這一邊拯救世界。」他伸手向打得起勁、滿臉兇惡血跡的班尼指去∶「奶不必懷疑。看啊,連他都是正義的一方了,奶有什麼理由不是?」
班尼架起阿奇里斯的長劍,兩手使勁將他向其後的火蜘蛛推開。待阿奇里斯讓火蜘蛛纏上,班尼左手擺上右手劍傷出血處趁機祈禱治傷。阿奇里斯沒有醫療能力,雖然此刻身上尚無致命傷痕,然而小傷處處、血跡斑斑,已讓他動作窒礙不少。一邊應付火蜘蛛利腳割來,一邊看見聖騎士施法療傷,再想到同伴一傷一逃,阿奇里斯不禁開始急了。他對班尼叫道∶「高精靈!這是騎士決鬥,你居然叫蜘蛛來幫你打架?有沒聽過什麼叫榮譽?」
班尼道∶「我向來不介意有人幫我打架。更討厭有人張口閉口就說榮譽。」說完舉劍又跳入戰團。阿奇里斯衡量情勢,知道今日已經敗得一踏糊塗,不必無謂掙扎。當下看準時機,左手握拳運起傷害之觸,對準火蜘蛛冒火的身軀重重捶下。火蜘蛛失聲慘叫,大閃一陣火焰之後全身黯淡無光,空中翻滾幾圈於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