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事實上,這根本不是什麼點穴,人間的點穴術,在掣剎的效果上並不是很好,而黃老六的手又太快了,僅靠著那一點點慣性,就完全可以躲過被“抓了現行”的命運。
這是仙家功法——“定身術”!
“你算個能的啊,”陳太忠獰笑著站起了身子,雪白地牙齒在室內燈光的照射下生輝。配上他那鮮紅地嘴唇,簡直就像一隻要擇人而噬的怪獸。
他慢慢地踱到黃老六身前,衝著周圍的人點點頭,又向黃老六的手努努嘴,“你們看清楚了吧?知道這傢伙在做什麼嗎?”
周圍的人早被這突起的變故驚呆了,竟然沒有一個開口說話,他們當然知道,黃老六是手藝人。可就這麼被人抓了現行,倒是第一次看到。
十七也驚得瞠目結舌,他倒是猜出來了,陳哥一定不會吃虧,可他被陳太忠驚人的身手嚇住了:認識陳哥,這也有些日子了,我怎麼不知道丫居然、居然會這麼厲害地手段?
見到眾人不做聲。陳太忠彎腰,慢慢地掰開黃老六的手指,取出了被他切到一半的那張牌,翻起一看,果不其然:紅桃A!
“這傢伙出千,”陳太忠輕笑一聲,現場的氣氛,因為這一聲笑,稍微緩和了一點。
“哥們兒給過你一次機會了,你挺能啊。連切兩張A出來,當我是死人啊?呵呵……”他再次輕笑一聲,左手拎起一個玻璃的菸灰缸,狠狠地向黃老六的右手砸了下去!
“咚”地一聲悶響,黃老六的右手被砸得血肉模糊,連白生生的骨都露了出來,下一刻,血如泉湧。
那菸灰缸倒是好端端地沒事。
左手的菸灰缸尚未放下,陳太忠的右手已經攥住了黃老六地頭髮,拽著他的頭,衝著木製的桌子就是狠狠地一磕!
“咚~”又是一聲悶響,陳太忠再鬆手+地翻倒在地,臉上手上,一片血肉模糊。
“操的,憑你也配大我五萬?我忍你很久了!”
黃老六被收拾得太慘了,一旁的人看著陳太忠發飆,竟然沒人敢上前勸阻。
面子上裝了幌子,那並不是什麼要緊事,哪怕是鼻樑塌了,再接起來也就完了,重要的是那隻右手,大家都清楚,黃老六以後,怕是再也不能吃這碗飯了。
所謂的手藝人,那全憑兩隻手生活,黃老六地手毀成這樣,就算將來恢復了大部分能力,也不能再上賭場了。
是個賭客就明白,手被人毀那是因為什麼,誰還會同他對賭?
路韓城站在一邊,也傻眼了,他有心幫黃老六說情,不過,以他的年齡和家庭背景,論心機的話他不缺,說起打架鬥毆,最多最多,他也不過是見識過點小場面而已,哪裡見到過眼下這麼血肉模糊的暴力場面?
給我個面子吧……這話他憋了好久,卻是死活沒勇氣說出口。
事實上,陳太忠並沒有打算放過這元兇,他走到路韓城面前,上下打量一番,才冷冷地發問,“十七你說說,照規矩,這傢伙該怎麼處理?”
他是真不懂這規矩,但十七顯然不這麼認為,嘴裡毫不含糊地答話了,“贏多少加倍退還,哪隻手作弊,廢哪隻手……”
這確實是道上玩家的規矩,不過,顯然並不適用於眼下——黃老六的手已經被廢了,而到目前為止,路韓城跟贏錢這詞兒並不沾邊,就遑論什麼“加倍退還”了。
“你是說,這個主謀……居然沒什麼事兒?”陳太忠還是死死地盯著路韓城,不過,語氣中已經透出了些許的不耐煩,還伴隨著陣陣血腥地殺氣。
“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路韓城語無倫次地狡辯著,他的臉被嚇得雪白,“我真不是主使,我不知道他會手藝,十七哥……你要給我做證啊!”
“呃……”十七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