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吳言家門口的時候,才發現了一個事實:吳言把房門鎖換掉了!
臨置樓走廊裡的燈泡是很亮的,吳言家的老式防盜門上,新換的門鎖亮晶晶地煞是扎眼,而且,新換的鎖子同門的接合處,有些許的縫隙。
咦,她這麼恨我嗎?連鎖子都換掉了?陳太忠心中,一時泛起了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正在這時,樓下的單元門被開啟了,隨即又重重地關上,樓道里響起了腳步聲。
這也沒辦法猶豫了,陳太忠手一捏法訣,穿牆術!
房間的客廳裡,電視機傳出了噼裡啪啦的機關槍的響聲和炮彈的爆炸聲,估計在播放什麼戰爭片,除此之外,倒是沒什麼人聲,吳言呢?
吳言呆在書房裡,房間沒開燈,她身著月白色的棉質睡衣,懶洋洋地躺在一張躺椅上,雙目似張非張,清冷的月光透過窗欞和窗臺上的馬蹄蓮,在她身上灑下了斑駁的淡影。
今天的月光很亮,她身邊的書桌旁,一杯清茶,正冒著若有若無的熱氣。
這一刻的吳言,顯得很灑脫、很慵懶,頗有點鄰家女孩的味道,看著她現在的樣子,任是誰也想不到。在白日裡,這是一個行事果決、心性堅毅的官場女強人。
陳太忠來這裡,本來是想著調教什麼地。入眼這一幕,心裡微微地一動,似乎有什麼東西,“啪”地一聲冒了出來一般。
他躡手躡腳地走過去,把頭探到吳言面前,一聲不吭,就這麼直勾勾地看著她,不知道為什麼,他不想破壞眼前的這份靜諡。
陳太忠原本是焚琴煮鶴的班頭,花間喝道地翹楚。對於情趣是半點興趣也沒有,不過,不懂可以學嘛,以他的才智和性格,真要學什麼東西。倒也沒什麼能難得住他的。
關鍵,還是在一個運用上,找些浪漫來。刻意為之並不難,但真要做到隨心隨性都能帶出幾分雅緻和情趣來,卻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兒了。
而眼下,陳太忠的動作,做得卻是極其自然,對他而言,這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奇蹟。
可惜的是,這個奇蹟並沒有持續很長時間。
過了約莫半分鐘的模樣,可能是感覺到了他的呼吸或者味道,吳言的眼睛猛地睜開。驚見自己面前出現了一張男人地臉,她禁不住驚呼一聲,“啊~”
聲音不算很大。而且這一聲,是發自喉嚨裡的那種沉悶聲。震撼有餘,穿透力卻略顯不足,再加上客廳電視機裡的槍炮聲還在持續,應該是沒人注意得到這間房子裡的異樣。
只是,現場的氣氛,已經被破壞殆盡了。
吳言發出一聲驚叫後,整個人嗖地從椅子上蹦了起來,身子一轉,就躲到了躺椅背後,雙手下意識地死死地攥住睡衣地領口,驚駭地看著他,“你、你……”
陳太忠苦笑一聲,攤開雙手,無奈地聳聳肩膀,“我只是過來看看你,相信我,我沒有惡意的……”
他並不知道,這種措辭在若干年之後,成為了壞蛋或者猥瑣人物的專用語,眼下地他可是認真的,因為剛才的那份靜諡和溫馨的味道,還殘存了些許在他的心中。
吳言卻是無心顧忌他前所未有的溫柔,她全身哆嗦成一團,勉強保持著鎮靜,“你、你、你……你是怎麼進來的?我明明換了鎖啦!”
她努力讓自己的聲音顯得威嚴點,不過,在這樣寂靜的夜裡,對的又是屢次侵犯於她地某人,聲音中的顫抖,將她心中的恐慌表露得一覽無遺。
“我有萬能鑰匙,”陳太忠微微一笑,明明是很坦率很單純地笑容,看在吳言的眼裡,卻是那麼地陰森恐怖,“呵呵,想你了,所以就來了。”
“你、你想幹什麼?”這話問得……並不是她很俗氣,而是說,任何一個女人在類似的場合,估計也只有這麼一句可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