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幾個電話。一年就幾千萬的進帳,誰敢跟你比啊?”
“哪有那麼多啊?”於總撅著嘴嘆口氣,狀若甚是苦惱,“這年頭買賣難做啊,各路神仙都得打點,就是混個表面風光,心裡恨不得哭呢。”
聊了一陣之後,陳太忠才慢慢明白過來,這個陰總似乎是由於職業的關係。跟某些老幹部交好,而那個於總,卻是交遊廣闊。眼皮子極雜。
聊了一陣,還是不見黃漢祥出現,大家就攛掇著於總請客,今天她是大贏家,雖然只有十二三萬,可蚊子雖小那也是肉啊。
亂哄哄出賓館的時候,陳太忠和範如霜走在一起,他輕聲嘀咕一句,“感覺就是幾個閒雜人啊。範總怎麼跟他們這麼客氣?”
“閒雜是閒雜,人家混在北京,”範如霜笑一聲,似是不以為意,“這種人多了,基本上也算是一種職業了。”
首都果然是首都,就是牛啊,陳太忠想起了素波人看鳳凰人的那種感覺,就有點明白了。人家眼裡怎麼可能有外地地廳官。
等晚上將荊紫菱送到荊俊偉住宅地時候,他順口問一句,荊俊偉笑著跟他解釋了,“沒錯,這其實就是職業,你今天認識這麼幾個人,回頭想做點什麼也方便……”
偌大的中國,首都只有這麼一個,外地來跑專案、跑官、做買賣的人實在是太多了。而京城的機關和單位又是那麼地多。手眼通天或者曾經權傾一方的大人物也多。
這幾者之間想要更好地接觸,就得有牽線搭橋地。久而久之,就催生了這麼一類人出來,讓外地人摸得到門路,讓京城的人有機會私下接觸下邊。
這些人的工作就是吃喝玩樂,整日裡出沒在各大賓館、酒店、娛樂場所,或者沒事還會爬爬山、釣釣魚之類地,講究一點地有個公司什麼的,也多是樣子貨,外人看起來,那活得真地是瀟灑。
當然,這樣的人也有分類,比較多的就是陰總於總這種,屬於比較外層地,至於說能比較親密接觸內層的,基本上就是那些大人物的後代或者說相關領導地體己人兒了。
“不過就是一幫寄生蟲嘛,”陳太忠聽得很不以為然,“一個個的自我感覺良好。”
“你肚子裡菌群紊亂,一樣要跑肚拉稀,”荊俊偉笑著搖搖頭,“存在即合理,而且有些人你別看不起眼,還真能幫你辦了事兒。”
“就以黃漢祥為例子,範如霜不是找不上他,可是公對公地找,很多話不方便說,人家黃總玩的是遠洋貿易,跟有色金屬公司能有什麼關係?”
第九百三十四章換大場面了
陳太忠這一出馬,登時就收到了奇效,第二天一大早,他正呆在屋子裡無所事事地看電視,範董就走了進來。“小陳,待會兒可能有人找你,有什麼事情推一推吧。”
荊俊偉說今天要領著他和荊紫菱去八達嶺玩呢,陳太忠一聽,笑著點點頭,“行啊,不過,是什麼人呢?”
“南宮毛毛,昨天你見過的,”範董笑吟吟地坐到了沙發上,饒有興致地上下打量著他,“聽南宮說,你的牌技很高啊。”
“瞎玩兒呢,”陳太忠啞然失笑,心說這跟牌技沒啥關係,雖然哥們兒的計算能力確實也挺強。
“嗯,他可能要帶你去玩兒牌呢,”範如霜笑著點點頭,下一刻,她發現陳某人的臉色似乎有點不豫,又不慌不忙地補充,“不過,這次你就不用留手了,該掙多少掙多少,正好給自己補貼一點。”陳太忠一開始還真有點生氣了,哥們兒陪你辦正經事兒來的,你倒好,把我當馬仔了,居然指使我陪人打牌?
範董當機立斷丟擲的解釋,讓他心裡多少好受了一點,不過也可以看出,範如霜跟這一幫人沒什麼深交地打算:陪她玩就要注意“放衝”。陪南宮毛毛玩,那就是“隨便你贏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