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一點,想搞油頁岩的,就都是騙錢的,那個油價目前就不可能承受,但去...?
說到這裡,他狠狠地瞪小傢伙一眼,“但是你偷偷mōmō地,別人一看就知道你心虛,國家的投資可以騙,但不是你這麼騙的!”
“爸,”何保華無奈地叫一聲,您光顧著說怪話了,這這……還有外人呢。
“我”…我到旁邊喝點茶,”羅工一聽就明白了,雖然他也很想聽一聽,這國家投資該怎麼騙,可是何所長髮話了,他再坐得這麼近,就有點不識趣了。
“那我該……,怎麼騙?”陳太忠只能虛心求教了,“不過這個騙字兒,怎麼這麼難聽呢?”
“要理直氣壯地去騙,”黃漢祥倒真是毀人不倦,“首先,你要把你全部的方案都拿出來,嗯,你就需要這麼多投資……,”
“其次呢,你要有信心,成品油出來,成本會很低,不管別人信不信,你自己得先相信,哪怕可能略高於現在的油價,也一定要強調,從長遠來看,石油漲價是必然的……”
“明白了,”陳太忠恍然大悟地點點頭,這種事情,其實一點就透,“然後要說技術積累已經不得不搞了,再說一下這些資金保證就夠了,再有缺口我就自己籌命...…”
“錯了,應該說,這些資金還未必夠,雖然你已經籌備了不少,”黃漢祥糾正他的錯誤認知,“嘴巴一定要張大,大到足以表示出你的決心,大到他們不得不砍你,然後砍來砍去的,這事兒……就好辦了。”
“原來專案……,應該是這麼跑的,”陳太忠聽得再次恍然大悟,不就是忽悠人嗎?“我這是第一次跑專案要撥款,以後就知道了。”
“又錯了不是?”黃漢祥哭笑不得地看他一眼,“油頁岩該這麼跑,別的專案,各是各的跑法,你不是跟範如霜熟嗎?問問她……她跑氧化鋁專案,敢不敢這麼搞?”
“說來說去,也就是您敢怎麼想,”陳太忠嘆口氣,這人和人真的不能比,有底氣和沒底氣就是不一樣,他來京跑專案,是沒命地藏著掖著,怕被別人發現了創意之後借鑑了去,人家老黃卻是建議,一定要吵得天下皆知。
這就是差距啊,他自嘲地笑一笑,“我這要啥沒啥的,真不敢這麼想。”
“你也知道自己要啥沒啥?”黃漢祥拿起啤酒,咕咚咕咚一陣猛灌之後,才打個酒嗝發話,“不光是我這麼想……,敢惦記這個專案的,都是這麼想的。”
陳太忠嘿然不語,他自是聽得出來,老黃這麼說,是嫌他來京城之後,沒有去黃家求助,但是陳某人也是要面子的,他不想有事沒事就去找黃家離了黃家的支援,就做不好工作了?
然而眼下看來,離了黃家的支援,還真就不容易做工作,黃二伯說得很明白敢惦記這個專案的,都不是一般人。
“我本來只是想著小打小鬧,”沉吟片刻之後,年輕的區長低聲解釋,“自己找點錢,再跟部裡要點錢,總共三五個億就行了,等廠子建起來之後呢,慢慢地用電廠的收入,去帶動這個油頁岩產業的發展,慢慢地滾動,…像您說的這麼大的手筆,真的沒敢想。”
“不敢想的話,你會錯過機會的,”黃漢祥淡淡地回答一句,事實上,他的心裡並不是像他表現的一般平常。
小陳跑專案沒找黃家幫忙,這很正常,黃總知道小傢伙心裡是很傲氣的,喜歡自力更生,他非常理解這個心情一誰沒有年輕過呢?而且還是那句話,黃家只會在關鍵事情上出面,是一錘定音的力量,並不是大龘事小事都cāo心的保姆。
但是當他聽女婿說,小陳跑的是油頁岩液化的專案,走的是科技部的路子,他就決定關心一下,石油的戰略儲備,絕對是關係重大,另有一個說不出口理由則是一這小子怎麼不找計哉,委,跑到科技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