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天津那邊終於壯起膽子,打報告說昨天又丟了六百萬的時候,他終於按捺不住地暴走了,我艹你大爺,人不能這麼無恥啊。
六百萬對他來說,真不算什麼,就算加上前面丟的那些,兩千一百萬也不算什麼,但是這一記回馬槍帶給他太大的恥辱,簡直是赤1uo1uo的一記耳光——你的公司,我想偷就偷想搶就搶,一次不夠就兩次,爺就是吃定你了。
事實上,他擔心的並不只是顏面的丟失,同一個公司連著偷兩回,這更有可能是代表了黃家的一種態度,他的參謀指出——對方很可能在暗示:如果願意的話,我可以盯死你任何一個公司,甚至毀掉你的產業。
藍志龍聽到這個分析,真的是再也按捺不住心頭的怒火,暴走了起來,當然,他內心深處也隱藏著一絲恐懼,黃家……不會真的有這個意思吧?
“龍哥,我的人的腳,不能就這麼沒了,”一邊有個黑臉膛男子話了,此人年約三十許,額頭正中到右眼角有一道斜斜的刀疤,看起來猙獰恐怖。
尤其是這刀疤不但深而且粗,應該是鈍器造成的,藍志龍雖然身寬體胖,但是這個比藍公子瘦xiao了差不多一半的男子,卻給人一種更危險的感覺。
車裡的那三位,凍得實在太厲害了,其中有兩個人的腳趾頭,十有**是保不住了,說話的這位,正是那三位的師傅,他甕聲甕氣地話,“您給句話吧。”
“你確定能幹掉陳太忠?”藍志龍不屑地看他一眼,擱在往日,藍公子對身邊的高手,多少說話還是要客氣一點,畢竟這些高手是他自己招攬的,而不是組織給他配備的。
像這刀疤男子,出身於地方部隊,但卻是憑藉自身實力走上來的,想當年總設計師去中越邊境視察,他就是地方部隊選派出來的保護人選——這世界從來不缺少傳奇人物。
不過,盛怒之下的藍公子就顧不得那麼多了,今天的事情讓他情緒異常地糟糕,“你認為可以贏了一個快得過子彈的傢伙?”
“我願意試一試,”刀疤男人冷冷地回答,能從基層一步一步走上來的,無不是對自己信心十足的主兒,“希望您允許。”
“如果你能確定,殺不死他就自殺的話,我無所謂,”藍志龍知道,很多軍人都是很熱血的,但是這種熱血擱在他眼裡,根本就是不負責任的同義詞,“xiao馬他們最多截掉幾個腳趾頭,對方已經留手了……你希望他們被切成好多塊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刀疤男並不是一個擅長言辭的主兒,他結結巴巴地回答,“我只是覺得……覺得那傢伙有點無恥。”
“我比你更想幹掉他,”藍公子嘆口氣,到了他這個境界,無恥不無恥的那都是無關緊要了,關鍵的是輸贏,“吳近之的兒子,也算能打的了,拿著槍都贏不了他。”
就在他們討論這些事的時候,陳太忠推開房門走出來,他要去安萬特中國公司走一趟,法國的羅納普朗克公司和德國的赫斯特公司合併了,這是新公司的名字。
羅納普朗克在去年,已經答應在鳳凰設立分公司建立分廠,不過廠子建到一半,就遇到了公司合併這樣的驚天大事,所以後面的進度,就差得多了,分管副市長吳言和段衛華都來北京催過,不過效果並不明顯。
陳太忠今天這一趟,效果也不是很明顯,不過總算是對方知道,這個陳主任跟羅納普朗克的投資顧問克勞迪婭關係不錯,跟美國肯尼迪家族關係也好,所以信誓旦旦地表示,在元旦之後,會加大工作力度,爭取在明年四月之前投產。
“我怎麼會這麼忙呢?”從安萬特公司出來,陳太忠很是有點搞不懂,想起有些人閒得蛋疼,大好的時間都用來盯梢,說不得停下腳步,衝遠處一輛車招一招手,“過來!”
這輛車正是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