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規則——風水輪流轉嘛。
花城人不願意吃這樣的虧,但是非常不幸的是,北崇菜販的攤子上面,都貼了兩張對花城菜販的協查通知——這些人涉及黑社會組織犯罪,能有人將其扭送北崇的話,會得到獎金若干,一旦身份落實,現場支付。
事實上,這個協查通知,目前已經貼遍了陽州,只不過在某些有心人的關注下,北崇人貼得快,陽州人撕得更快——比對待牛皮癬小廣告的態度要嚴肅得多。
甚至在某些路段,存在著紙一貼上去就被扯去的現象,有江湖傳言,北崇人又貼第二張,接著又被撕掉,然後北崇人貼第三張,那邊又待伸手,北崇人扭頭厲喝一聲,“很給你面子了啊,別逼著我向陳區長告狀。”
陳區長的強勢,不少陽州人也聽說了,不過宣傳單子貼在那裡,總不能一直有人守著,所以說人一離開,被撕掉的可能xìng很大。
但是有一個地方不容易被撕掉,那就是菜市場,這裡是衝突的始發地點,這裡的花城人被一鍋端了,而北崇人一躍成為霸主,不管怎麼說,三、四十號聚集在一起的北崇人,那是一股比較令人忌憚的力量。
而且很多北崇的混混,還想賺那個五千塊,就要時不時地過來請人認人,更有人sī下埋伏在菜市場周圍,只等著花城人來找場子。
所以這個地方,別看只有三四十號北崇人,還真是個火藥桶,一點就能著,就連花城人,也不敢來這裡找場子,那麼攤主們貼出的通告——也沒誰敢隨隨便便上來撕。
這個因果,導致了另一種奇怪的現象:很多陽州的混子聞聽訊息,專門跑到菜市場來看通告,這裡不但齊全,而且很輕易地能找到那些知根知底的主兒——這些主兒未必是北崇的,但都是一個菜市場。
陽州的好漢們過來看一眼,也就有了他們的計較,花城人是很狂,但是陽州人並不在意,嚴格地來說,在歷史上,固城和花城就是對頭——固城區,目前是市委所在地。
總而言之,市區人有市區的驕傲,而且從根本上講,花城只是陽州的一部分,他們夠另類,但是,那也只是個縣級市,很多人心裡非常排斥花城人。
如若不然,敬德選縣長,也不會三次都把花城人選掉——很多時候,對於強勢的花城人,大家只是敢怒不敢言罷了。
這些是下面的心思,上面的心思就多得多了,當邵正武聽說,北崇人已經把告示貼得滿街都是的時候,他有點不能容忍這種張揚。
然後他就聽說,北崇給張一元開出了傳喚證,這確實是叔可忍嬸不可忍了。
於是他再次給李市長打電話,表明說這個事情不是很合理,我已經派幹警們出去,抵消某些負面影響了,而且花城市凌晨有個人自殺,這個人呢,是這麼回事……
李市長對這個事情不表態,只是說這個事情,你跟我說意思不大,每年自殺的人多了,等你掌握了證據再說吧。
邵局長這裡在生氣,花城的季震也在生氣,你們這些北崇人也太狂了一點吧?劉金虎才放出這樣的風聲,你們直接就把人家自殺了?
嚴格來說,沒有證據表明,這是北崇人乾的,但還是那句話,有些東西是不需要證據的——小機率事件真的很少發生。
事實上,季市長的小舅子的老婆,還是劉金虎的表姐,劉老三也知道自家的表姐夫,是季市長的小舅子,不過中間這個關係有點繞,核心人物又是個女人,他跟季市長套不上近乎。
可饒是如此,季震對劉老三的情況,也能比較準確地把握,他一打聽甚至可以知道,劉老三昨天晚上聚賭和放貸了,怎麼可能自殺?
再想一想不少小巷子裡出現的路障,季市長是越發地惱火了,他抓起電話給警察局長撥過去,要對方在調查劉金虎的死因的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