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反應,也未免太奇葩了吧?陳太忠被雷得外焦裡嫩。(全文字電子書免費下載)
不過,既然可能是**了,涉及的當事人還有原常務副區長的家人,陳區長膽子要是小一點,可以不去,但是負責地講,他還是去的比較好——這是一個強勢區長該有的擔當。
兩人趕到現場的時候,那裡已經聚集了兩百多號人,虧得這還是寒冷的冬夜,要不然還真不知道會聚集多少人。
警察們已經趕到了現場,在兩撥人之間拉起了人牆,姚華這一方顯然是弱勢的,約莫只有四五十個人,對方卻有一百人出頭。
不過弱勢的這一方氣勢不弱,手裡都拎著鐵棍、鐵鍬之類的,人多的這邊也是全副武裝,更有人手裡拿著三節棍、九節鞭之類的武器。
扯起人牆的警察足有十好幾個,卻是沒有人去沒收那些兇器,陳區長在車上看得就登時傻眼,“這警察干什麼吃的?”
“怎麼啦?”朱局長奇怪地看他一眼,卻是由於心裡疑惑,說話時帶出了濃濃的口音。
“這些……是兇器啊,”陳太忠簡直有點要抓狂了,你到底幹過警察沒有?
“哦,這個沒用,意義不大,”朱局長這才反應過來,陳區長是交流來的幹部,不明白地方風俗,“你收了人家可以再找嘛,要是連人都抓了,事情就更大了……”
合著這樣的械鬥,不但流行於北崇,基本上半個陽州都是這種風氣,警察來了,也只能調解,你要是想收繳一方或者雙方的武器,極可能引發混戰。
“警力不是完全佔優的時候,是以調解為主,”朱奮起很簡潔地做個總結,不過噁心人的是,他又加了兩句解釋。
“要是有當地夠份量的混混出面調解,效果要更好一點……混混他講面子,一方不聽話,他幫另一方打不聽話的,咱警察不能這麼做,要打就雙方全打,所以警力必須佔優。”
看來姚華家人找我的時候,還是先禮後兵了?陳太忠禁不住要這麼猜測一下,不過下一刻他又將這個猜測拋到了腦後,這裡再民風彪悍,哥們兒好歹主政一方,誰找縣太爺伸冤的時候,還要帶上傢伙,那就等待專政的鐵拳吧。
“這是趙區長的家屬,得找什麼級別的混混調解?”年輕的區長不恥下問。
“事情弄到這麼大,這樣的人,起碼要到陽州去找了,要不然去花城,”朱局長苦笑一聲回答,沉吟一下又補充一句,“不能讓雙方心服口服的話,事情會愈演愈烈……就算現在散了,警察一走,沒準要出人命。”
陳區長沉吟片刻,眼見車都停穩了,才沉聲發問,“我的面子夠不夠?”
“其實……”朱局長沉吟一下,方始艱澀地回答,“也只有您出面了,隋書記……嘿,他是書記,但是動手的話,差太遠了。”
尼瑪,陳太忠聽得無語凝噎,合著我在鳳凰是五毒書記,現在來了北崇,也要做混混該做的事情,這算是……五毒區長嗎?
腹誹歸腹誹,眼下的事情,卻是耽誤不得,他推開車門走下車,走到警察所在的中線,厲喝一聲,“你們這是幹什麼?”
早有人看到這輛白色的警車了,而且桑塔納警車,在北崇只此一家別無分號,十天前北崇還沒有這樣的警車——沒錯,這是朱局長從市局借來的,權充座駕。
上面來的人,總要帶一點上面來的印記,才好開展工作——尤其是一把手。
待陳區長走下車,大家就更明白了,這是區長跟局長一起來了,警察們頓時長出一口氣——行了,區長來了,咱們聽指揮就行了。
大部分的北崇人,其實並不認識區長,不過姚華家人見過區長的很多,而趙區長家人這邊雖然識得區長的人少一點,但趙海峰終究是區黨委常委了,接觸的人裡,就算沒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