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哼著歌解悶,眼下聽到譚勝利如此說,登時就惱了,“電死幾個人?”
“是發射功率大了,有幾個學生說頭疼,”譚區長一見區長氣兒不順,馬上就低聲解釋,“一中的教職工反應,還是搬了吧。”
“一天不找點事兒,會死嗎?”陳太忠真的火了,下一刻,他又哼哼著走向自己的辦公室,“離開真的殘酷嗎,或者溫柔才是可恥的……”
對於一中和移動的這個官司,陳區長其實是很清楚的,在北崇一中的教學樓上,矗立著一座移動的發射塔,就是俗話說的移動基站,覆蓋著周圍兩平方公里多的範圍。
這個基站,自然是越高越好,北崇一中的教學樓有三層,在周邊也算得上高建築了,於是移動選址在這裡,但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起,有人說這個移動基站——它有輻射。
無線基站肯定有輻射,這是不消說的,但是這個輻射是否能影響到日常生活,就很難講了,總之這個基站在架設了三年之後。從去年六月份開始。縣一中——現在叫北崇區一中了,認為這個輻射汙染很嚴重。
不少學生在上課的時候,就經常地頭疼。又有學生不自主地走神,記憶力衰退、脫髮,這個現象不正常。想必跟這個發射塔的輻射有點關係——必須指出的是,這時候電信和移動已經分家了。
區一中為此向移動公司提出抗議,說你們這個基站必須搬。
移動公司很不滿,你這不是扯淡嗎?我們多少基站都是建設在生活區,要是真的輻射超標的話,國家肯答應嗎?光索賠也賠死我們了。
你說的這個我們不管,必須搬,學校表示說,學生們正處在身心發育的關鍵時期。是祖國的未來,你們不搬我們就一路官司打上去。
而陳太忠知道的是,移動公司是交了租金的。一中似乎有漲租金的想法。不過往日此事並沒有折騰到他這兒,他懶得計較。不成想一中現在還真的找過來了。
真當我這區長不接地氣?他有點惱火,進了辦公室之後,他摘下一個耳機來,“說!”
能有什麼可說的?無非就是一晚上的連陰雨,基站有點漏電,學校就藉機要求搬遷,他聽完譚區長的話之後,淡淡地問一句,“說基站輻射超標,有資料嗎?”
“資料沒有,就是有些學生有不適反應,”譚勝利也不敢胡亂矇蔽領導。
看看這些破事,陳太忠無奈地咂巴一下嘴巴,“你把一中的校長叫過來。”
事情不是什麼大事,可偏偏地連譚勝利都壓不下去,這是地方和央企的矛盾,尤其是又涉及到了學生,陳區長心裡這個膩歪,真沒辦法說。
不多時,一中的高校長來了,他進來之後,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辦公室裡的某人,於是沉著臉打個招呼,“墨經理也來了?”
這墨經理便是移動公司北崇分公司的經理,他微笑著點點頭,卻沒有回話。
“事情我大致瞭解了,”陳區長坐在辦公桌後面,居高臨下地發話了,“既然你們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那安排移動公司做檢測……有問題嗎?”
“還是得陳區長出面,才能做檢測,”高校長微微一笑,看一眼旁邊那位,“墨經理不是說不用測的嗎?”
“測試儀器很貴,只有市公司才有,用一次不是那麼方便的,”墨經理待理不待理地回答,“而且我們已經測過了,基站沒什麼輻射。”
“你們測試的時候,我們校方沒有人在場,”高校長冷著臉回答,“其實你們只是嘴上說一說,到底測過沒有,誰知道?”
只從交談中就聽得出來,雙方的矛盾還真的激烈,墨經理也是冷冷一哼,“好像測試的時候把你的人叫過去,你們就看得懂?”
“你怎麼知道我們不懂呢?”高校長沉著臉反問一句,他扭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