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也是意外之喜了,陳太忠早就習慣一個人衝殺了,眼下領導願意幫忙,他自然是歡迎的,不過他必須提醒老主任一聲,這純粹是工作,裡面沒有任何商機,“這樹葬的費用,要比買墓地的費用低很多,否則不利於推廣。”
你小子這麼說話,真的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秦連成哪裡會聽不出這話裡的意思?說不得瞪他一眼,“你覺得,你的老主任是賺死人錢的人嗎?”
“您不是這種人,但是萬一警惕不夠的話,容易被人鑽了空子,我就是提個醒,”陳太忠微微一笑,也沒被人戳穿的惱怒,“您和我都是想做事兒的人。”
中午這談話還算愉快,吃完飯之後,陳太忠才待去琢磨一下,那臉上帶了刀疤的男人究竟是何許人,卻是被許純良一個電話,叫到科委駐素波辦事處了。
科委在素波的兩塊地,所蓋的樓房已經有封頂的了,不過辦事處還是在外面租住的,真要入住自己的地方,怎麼也要到來年netbsp;許純良叫他,不僅僅是為自己的事兒……否則大家大可以中午湊在一起,關鍵是袁珏也回來了,現在又要走了,臨走之前,袁主任想見自家老主任一面——馬上聖誕節了,他不回歐洲不行了。
現在的駐歐辦,搞得還是不錯的,只是接待費用和曲陽黃產生的利潤,就足以支付駐歐辦的開銷,駐歐辦費用的大頭,就是四個女孩兒二十萬,再加上房租二十萬,一年的開銷,六十萬美元打住了。
至於焦炭口上賺的,那就是純利潤了,不過鳳凰市不是這麼跟駐歐辦結算的——駐歐辦要多少撥款,只要合理就批了,你們為市裡賺了多少錢,那就是另一說了,要是業績好,再多你一點福利。
袁珏不是創業的主兒,但是守成還是沒問題的,現在駐歐辦還零零星星地接一點別的活兒,依他的說法,駐歐辦每年能為鳳凰市淨賺一百五十萬美元,創匯什麼的意義就更大了。
但是自打殷放來了,駐歐辦這塊兒,錢就不是批得很利索了,每月一打的經費,田立平走的時候,稍微拖了一下,就沒到位,第二個月他又申請撥款,殷市長直接問了一句,“這一個月,市裡沒打錢,你們怎麼撐過去的?”
這個問話聽起來有點道理,駐歐辦本來是吃財政的,創收多少是市裡的事兒,市裡不給錢,那就得沒命地要——你聲音小了,市裡領導聽不見啊。
“我是想著他剛接手,不想給他添1uan,”袁珏說起來這事兒,就是一肚子氣,“報告我也打了,只不過是沒有沒命地要錢,他現在問我,你怎麼撐過去的……陳主任你說一說,這都是什麼玩意兒?”
殷放這話的意思,就是有查駐歐辦小金庫的意思了,駐歐辦有小金庫沒有?有!小金庫這個東西該不該存在?不該存在!
但是話說回來,人在……國外啊,辦個啥事都要按手續請示市裡,等待撥款,這事情還要不要辦了?
當然,殷放真要查駐歐辦的小金庫,怕是也有心無力,不過這並不妨礙他表態,只是他的表態,真的讓袁珏有點無法接受。
“咱辦公室那點現金,都是陳主任您留下來的,只是圖著辦事的時候不要影響了效率,他居然問我……怎麼能撐過一個月,麻痺的,他也知道不給錢,駐歐辦撐不過一個月,那他憑啥就不給錢呢?”
“殷市長這個人……是機關出身,”陳太忠嘆口氣,不在其位不謀其政,要是他還主持駐歐辦的工作,殷放敢這麼說話,他就敢一拳砸到對方臉上,可是現在,袁珏是主任了,他自然也就不好貿然出頭了。
可是對於自己留下的那點財富,要說不計較也是不可能的——那都是出自他私人腰包的,反正在座的只有許純良這麼一個外人,“咱那點底子,就當被狗吃了。”
“殷市長這個人,太不好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