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喜事,段天涯的新聞,終於入選申奧的“十大;了,對省臺而言,這個意義一點不弱於鳳凰科委大廈的魯班獎。
陳主任過來,就是應個景兒,根本沒打算呆多長時間,不成想李楓副臺長發現了他,死活不肯放他走,“陳主任你來都來了,怎麼也要吃頓飯再走”
其實省臺招呼人,真的沒有這麼熱情,但是陳主任不一樣啊,人家不但是宣教部的領導,手裡還握著讓省臺眼紅的資源,領導加財神爺一一這種主兒誰肯放過?
“陳主任,臺裡最近在搞兩部電視劇,你幫著指導一下”難得地,新聞中心的唐主任冒出頭來了,這是個不打不相識的主兒。
陳主任當初是小小的科委副主任的時候,被蔡lì的人捉到省紀檢委,出來之後,口吐鮮血昏倒在地,很多人拍攝到了這一幕其中不少人,就是唐主任張羅的。
但是陳太忠對拍電視劇,真的是半點興趣皆無,他笑眯眯地開口拒絕,“如果段天涯出演女主角,我就幫你們介紹個製片。”
“老段,你就犧牲一下吧”有人在一邊起鬨,“每年都要拼十大,累死累活的,不如演個女主角,找個有錢的男朋友,什麼都有了。”
段天涯拿了這個獎,明天還要去北京參加頒獎,真的是身心愉悅事務繁忙,“我的男朋友就是你了,和……,過來讓我舒服一下。”
這些都是題外話,為了不被褚伯琳抓住,陳太忠很早就溜芋了,來到了交通廳宿舍,這時候,那書記和愛人已經在廚房開始張羅了。
陳太忠一按門鈴,老兩口就已經站在門口迎接了一一那帕裡在碧空已經是副廳了,還是蒙書記的體貼人,正廳是早晚的事兒,但如……,做人要飲水思源啊。
而且,那書記的家安在了天南,碧空再大的事情,是碧空的,想要在天南活個舒坦,還是要說本地的關係。
那帕裡可以將兩位老人接到碧空,但是老人在天南的各種關係都根深蒂固了,想去碧空容易,紮根卻難——那裡不是故鄉。
所以,哪怕兒子不在,那書記對陳太忠也非常地客氣,而陳太忠此來,除了朋友間的人情往來,他還有點別的想一一他要搞清楚交通系統的運作。
年輕的副主任之所以有這個念頭,還是要拜蔣省長的態度——你要我找個很違反三一五的例子?那麼好吧就是交通廳了。
“這個……不容易”聽清楚他的意圖之後那書記慎重地表態,“以前高勝利的時候,交通廳已經有點亂了,不過那也最多到處級,可是現在……股級都未必乾淨了。”
“工程上的問題也不小吧?”陳某人圖窮匕見。
“工程上的問題,十年前就不小”這老派人,有時候說話確實直接,那書記也是一樣,他義憤填膺地表示“不過那時候的人,還知道個廉恥,像我年輕的時候……”
接下來,就是陳主任聽那書記憶苦思甜了在那書記的印象中,交通廳以前的人還不算壞,工程賺一點錢,也就是吃吃喝喝一些,而風氣急轉直下,不過是最近十年的事情,這是公路大發展的時期,利益多了貓膩就自然多了。
便是這十年也分了高勝利時代和崔洪濤時代,高勝利走出了名的要上進,所以經濟上的問題並不是很大,風氣變化主要是在工程質量上大家不再大力抓優質工程了,就是那句話你把路修得那麼結實,以後別人怎麼賺錢?
隨著質量的降低,利潤就能增加了,不過,很多工程是直接讓上面的人拿走的,高廳長對下面人也還算寬鬆,是個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局面…一饒是如此,貪龘汙腐龘敗也開始盛行,不過是沒有鉅貪的出現罷了。
到了崔洪濤的時候,交通廳的秩序簡直可以用崩壞來形容,工程質量一天不如一天不說,有些不是很大的專案,他就敢頂了首都人伸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