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太忠也只能苦笑,“捆綁銷售,那是半賣半送啊,差價是移動補給咱們,而且我最多也就能影響天南的移動。”
“那就……想一想開啟海外的市場吧,”許純良的心情,真的很沮喪,鳳凰科委的裝置還沒除錯完畢,可市場上的國產手機,已經在瘋狂地掉價了。
對一個年輕氣盛,準備大幹一場的年輕人來說,沒有什麼事情,比遭遇到“出師未捷身先死”更令人鬱悶的了,而他似乎……正在經歷這個過程,“咱們可以低價取勝。”
“我從來不認為打價格戰是有本事的表現,”陳某人聽得翻一翻眼皮,他做事一向如此,賣東西的時候,他對價格戰深惡痛絕,但是買東西的時候,他就要強調貨比三家。
當然,這種情況只限於大宗交易,陳某人買蔬菜瓜果的時候,從來都是隻選第一家,也不講價錢……大事和小事,不能相提並論。
“你搞什麼,總是搞得那麼成功,而我想做點什麼,卻總是不順,”許純良嘆口氣,當然,這種話也就是兩兄弟之間說一說,別人想拿來做文章,那是想都不用想的,“嘖,章堯東這次,真的是出了一個餿點子。”
“那你跟他要補貼,要優惠啊,”陳太忠許久不聽說“章堯東”三個字了,現在聽起來,居然隱隱覺得有點遙遠了,“拍腦門的時候,他不是挺痛快嗎?”
“你現在說這個,有意思嗎?”許純良眉頭皺一皺,“我找你是解決問題來了,不是聽你發牢騷來了。”
“我這人就是這毛病,發了牢騷才能有點子,氣兒不順就不行,”陳太忠寸步不讓,他心疼啊,鳳凰科委的興盛,可是他一手打造出來的,“現在花了多少了,三千萬?”
許純良伸出右手五指大張,做一個“五”的手勢,咂一咂嘴巴,並不說話。
“……”陳太忠登時就無語了,好半天才撇一撇嘴,“你這是……讓助力車廠給手機生產線輸血了?”
“現在還不到輸血的時候,”許純良撓一撓頭,神色肅穆,“但是下一步一旦產品賣不動,想不輸血都難了。”
“這對助力車廠不公平,我反對,”陳太忠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他緩緩地搖一搖頭,“一個興盛的企業,不該為一個錯誤的決定買單……想當初,電機廠也為鳳凰市創造了那麼多的效益,瀕臨破產的時候沒人管,你知道有多少人罵娘嗎?”
“電機廠沒得到銀行貸款嗎?市裡的統籌安排不應該嗎?有人管,它也未必能再起來,”許純良才待繼續說什麼,想到裝配車間現在的興盛,一時間也沒話了——說白了還是領導的能力問題,“輸血不輸血,咱們再說,好不好?”
“我想一想辦法吧,總是要把這條生產線的錢賺回來,才能停工,”陳太忠搖一搖頭,又嘆口氣,“你先抓質量吧,質量上不去,別的都白搭。”
這個訊息,讓他在接下來的時間裡,興致不是很高,許純良是守成的主兒,把一個好企業交給他,他絕對能打理得蒸蒸日上,是的,純良搞個縫縫補補,那是一點問題都沒有,但說起來銳意進取……唉,總是要差哥們兒一點吖。
不過,陳太忠對這個事實,也沒有太多的不滿,早在章堯東拍腦門的時候,他就想到了這個可能,而且當時,他也支援了這個專案,世界上沒有穩賺不賠的生意。
只要大家是在盡力做了,那就足夠了,決策失誤並不是一個人的責任,更別說現在還遠遠談不上失誤,無非是在大浪淘沙的過程中,鳳凰科委的手機,要努力成為剩下的金,而不是被淘掉的沙子。
事實上,許純良來找陳太忠,也不全是他自己的主意,他將車開出宣教部之後,摸出手機打個電話,“堯東書記,我去過文明辦了,太忠現在特忙,我看他夠嗆顧得上科委。”
“哦,那再去移動這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