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吐了,黃的、白的、黑的一大堆……
“要死了嗎?”鐵鍬的腦海剛閃過這個念頭,一陣暈眩感襲來,栽倒在嘔吐物當。
不知道過了多久,鐵鍬逐漸恢復了意識。他是被腦海一陣劇烈的疼痛喚醒,而且痛感越來越強烈。這種感覺,如同腦袋被驢踢,確切的說是幾百匹驢同時在踢。而且,腦袋裡面還有幾百只野豬,橫衝直撞……這滋味簡直生不如死。
他想叫,可是卻不出半點聲音。
他想睜開眼睛,但是眼皮好像粘了膠水,說什麼也睜不開。
他想滿地打滾,用洩的方式緩解疼痛。可是偏偏渾身上下,軟綿綿的沒有半點力氣……
“我到底死還是沒死?要是沒死的話,讓我快死吧!”鐵鍬心裡在吶喊。他疼的每一個細胞都在爆炸,想瘋、想毀滅,想世界末日……
就在鐵鍬意識接近崩潰的時候,黑漆漆的眼前,突然生了變化。各種各樣的顏色相繼出現,好象畫壁畫的時候,打翻了顏料桶。赤橙黃綠青藍紫各種顏料,在虛空蜿蜒流淌,最後混成一片。當所有的顏色完全融合後,白色的光華大放,映照無盡的空間。
一個閃爍著藍色光暈的身影,從遠處歪歪斜斜的飛過來。
鐵鍬聽到一個尖細的聲音:“小子,你爹孃一把屎一把尿養你這麼大,就是讓你沒事自殺玩嗎?”
話音還沒有落下,藍色身影已經飛到他近前。
“什麼情況?”鐵鍬提前進入老年痴呆狀態。
來人相貌和打扮極為怪異,一副長長的馬臉上寬下窄,好象一個尖嘴鋤頭。三角眼眯起來和細眉毛配在一起,就跟兩條電話線差不多。嘴唇上留著兩撇八字須,下巴還長著一撮山羊鬍。型更有特色,如同菠蘿上面的葉子,亂蓬蓬的倒豎,足有半尺長。
他穿著一件不知什麼料子的灰紫色袍子,外罩褐色大氅,光著一雙大腳丫子,手裡還拿著一把長柄禿毛大掃帚。總之,來人這副形象不管放在哪裡,都能給精神病院當LOGO,太有代表性。
鐵鍬打量著來人,心裡那叫一個震驚,一時間連疼痛都忘了。
來人好象現鐵鍬在看他,惡狠狠的罵道:“你個白痴,祖宗問你話呢?”
鐵鍬一開始聽他提及父母,心裡還“咯噔”一下,頗有悔意。可是他左一個白痴,右一個祖宗,讓鐵鍬逆反心理大起。
“我是你大爺!你T是哪來的瘋子?”鐵鍬火冒三丈,張口回罵。
一般來說,快死的人不是特別善良,就是特別囂張,鐵鍬現在屬於後一種。可是不論他怎麼罵,都沒有半點聲音。他想站起來,給這瘋子來上一頓真人快打,可是連手腳在哪裡都找不到。
“喲嚯……看樣子,你這白痴還不服啊!”瘋子好似現了鐵鍬的企圖,陰測測的道:“好,讓祖宗先給你上道菜。神器,大掃把炒肉排,五成熟!”
說著,手裡那沒有幾根毛的掃帚,高高舉起。
鐵鍬感覺不妙,卻毫無辦法,只能眼睜睜看著瘋子,用力把掃帚砸了下來。
“嗥……”鐵鍬感覺自己靈魂都被拍碎。他明明使出吃奶的力氣慘叫,偏偏還聽不到半點聲音。由於無法喊叫洩,痛苦仿若加倍。
“這回是七成熟!”瘋子好象對鐵鍬特別苦大仇深,掃帚帶著灰濛濛的光華,掄圓了又往下拍。
這一下剛才那一下還狠,虛空一陣霹靂閃電。鐵鍬眼前的一切景象,都開始扭曲崩塌。瘋子也看不見了,全是五顏六色的光點,到處飛舞。他感覺自己成了手撕雞,屁股正被撕成幾瓣,還抹了不少鹽,疼的已經不會喊叫了。
好一陣,鐵鍬的眼前才恢復正常。他看見瘋子扛著掃帚,蹲在不遠處盯著自己,瘦瘦乾乾的樣子,像個馬猴。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