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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正在埃米爾的宮殿裡?!”,西蒙錯愕地看著手中的電腦。

怎麼會這樣?她不是早該跟著阿西姆上了飛機去烏克蘭的嗎?為什麼又回到了宮殿?難道發生了什麼意外?一絲冷汗從亞瑟的額頭滑下,打溼了飛揚的眉梢。

“依塞,降低飛行高度,我要下去。”,亞瑟忽然抬頭對正在駕駛的依塞命令到。

“你瘋了?我們剛剛偷出了合約,現在埃米爾正掀翻了整個宮殿找我們,你竟然說要下去?”,依塞皺著眉,回頭大聲喊道。

“聽著,你們帶著合約趕緊回到軍情六處覆命。我要下去救她,三天後,我會和你們聯絡的。”,亞瑟飛快地打斷了依塞的話,從胸前掏出合約塞到西蒙的手上,然後看著依塞再次厲聲道:“下降!”

“不!你現在下去就等於送死!”,依塞抿緊了嘴唇,下巴上的鬍髭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但手上依然拉著操縱桿讓飛機不斷攀升。

“依塞,我才是這次任務的指揮官!執行任務的時候必須服從上司的命令,這也是你教我的!”,亞瑟盯著他映在擋風玻璃上的臉,聲音裡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

依塞嘆了口氣,猛地壓下操縱桿,機身開始往下俯衝而去。當亞瑟躍下機艙的時候,依塞的喊聲隔著螺旋槳巨大的噪音傳來:“那個女人是個魔咒,終有一天會害死你的。”

埃米爾的皇宮裡早已亂作一團,沸騰的人聲和狼狗的吠聲充斥著四周,還伴隨著時而傳來的爆炸聲。士兵們握著槍在花園中亂竄,哼哧哼哧地喘著粗氣,如同手下拉著的搜尋犬,他們搜遍了皇宮每個房間和角落,就連垃圾房也被翻了個底朝天,可是依然不見任何目標人物的身影。

相反,坐在自己房間裡的埃米爾就鎮定多了。他搖晃著手中的酒杯,猩紅的液體在燈光下折射出緋色的光暈,打在毫無血色的面板上顯出一種病態的鮮豔,雙眼依然平靜,可是坐在對面的唐謐卻能聽到他的牙齒在狠狠磨合的聲音。

“唐謐小姐,難道你不想和我談一下你深夜突然離開的原因?”

“不想。”,被捆在椅子上的唐謐用力地搖了一下頭,全身有種輕飄飄的感覺,視網膜上的每樣事物都不是固定的,帶著奇怪的重影和光暈在擺動,就像個蹩腳的攝像師在不停地搖晃鏡頭。她知道這是剛才自己被注射的硫噴妥鈉在起作用,就是俗稱的“吐真劑”,是一種對大腦和脊髓裡的受體產生作用的巴比妥酸鹽,有種強烈的鎮定與麻醉效果,被注射的人會在無意識的狀態下回答一些問題,平日裡一個小小的謊言此刻都會變得無比困難。

“就在今天傍晚,安德森告訴我你真實的名字並不是安,而是唐謐,是《探索者》雜誌的御用攝影師。當然,你也不是亞瑟的未婚妻,雖然你們確實是在草原上認識。但我更想知道的是,就在一個小時前,我的書房被人盜竊了,而這些和你還有亞瑟有什麼關係?!”,埃米爾重重地放下酒杯,陰冷的目光像巨蟒一般纏住了她,無聲地嘶叫著將她的咽喉一寸寸地勒緊。

“是亞瑟他們乾的。”,在藥物的作用下,唐謐覺得埃米爾的聲音彷彿被放大了許多倍,嗡嗡地炸著耳膜,腦海中有一把奇異的嗓音在回答著他的問題,好像是自己的又好像不是,就像做夢一樣,意識與身體徹底分離。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在替什麼人工作?亞瑟在哪裡?”,埃米爾繼續問道,

“我不知道他在哪裡?我是攝影師,也是個孤兒……替什麼人工作?”,唐謐覺得眼皮越來越重,低著頭只想睡去。

“亞瑟他們替什麼人賣命?”,埃米爾的聲音又傳來,打斷了唐謐的睡意。

“H國,軍情六處。”,唐謐意識到自己開始語無倫次,但她根本沒辦法控制住自己的舌頭。

“啪”地一下,埃米爾將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