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有多少,去年曾跟炎黃城另一個富翁在這裡鬥富,拍下一件價值一萬兩白銀的古琴。然後當場砸了那琴,說什麼老子有的是錢,這破玩意砸了還能聽個響,不然要老子給你們來一曲亂彈琴?看得我都想掐死他!”
說話這人,距離楚墨不遠,以楚墨的耳力,聽得清清楚楚。
妙一娘那冰涼的手,顫抖的有些厲害,顯然也聽見了那人的議論,心中無比的憤怒。
“淡定點。”楚墨嘴巴沒動,束音成線,傳到妙一孃的耳中。
這還是楚墨第一次使用這種本事,同樣是魔君傳給他那一大堆功法中的一種。
妙一娘似乎微微一怔,眼角瞄了一眼面無表情的楚墨,鬆了口氣,那隻冰涼顫抖的手,也慢慢柔軟下來。
臺上的肥哥說道:“現在有人出價兩百一十兩黃金,還有更高價的嗎?”
這尊青銅鼎,實在看不出有什麼價值,就算曾經是煉藥用的,可在這世俗中,有幾個人能使用?
用普通柴火燒上幾天幾夜,恐怕它也不會有任何變化!
所以,在場這些人,並沒有第二個對它出價的。
楚墨感覺到,那道目光,再次落到身邊的妙一娘身上,楚墨沒有去捕捉那道目光,順手拿起自己座位上的號牌,舉起來,淡淡說道:“二百二十兩黃金,這東西我很喜歡,不知王先生能否割愛給在下?”
坐在前排的王大發微微一怔,忍不住回頭向後面看了一眼。他自然知道別人對自己的評價,什麼土包子、暴發戶、土鱉……諸如此類,他聽多了。
不然他一個大商人,就算再怎麼不懂風雅,也不至於萬兩白銀買琴來砸,骨子裡也是在跟一些人較勁。
你們不是說我土鱉暴發戶麼?我就土鱉暴發戶給你們看!老子就是這麼有錢!就是這麼任性妄為,你能怎地?
這就是王大發的性子,你們不尊重我,沒關係,我也不稀罕你們的尊重!
但,真的是不稀罕麼?但得不到,又有什麼辦法?
因此,被人稱為先生……居然是王大發有生以來的第一次!
所以,哪怕那個青年帶著一張笑臉面具,看不清楚長相,哪怕他跟對方素昧平生,但在此刻,王大發的心中,突然流過一絲暖流,有一種被人重視的感覺。幾乎瞬間就將這不知是誰的陌生青年引為知己。
這說起來似乎有些好笑,但現實很多時候,往往比故事還要精彩。
於是,這位炎黃城的木材大王,做出了一個驚人之舉,他站起身,大笑道:“俺這土包子,生平第一次被人尊稱為先生,心裡面暖乎乎的,兄弟,俺王大發託個大,叫你一聲老弟,什麼都別說了,這尊鼎,俺送你!”
王大發說著,對臺上的肥哥說道:“肥哥,兩百八十八兩黃金,俺要了,給那位兄弟送去!數字吉利一點,討個喜慶!”
楚墨驚呆了,整個拍賣大廳裡面的其他人,也都驚呆了。
很多人此刻都後悔的捶胸頓足頓足捶胸的,心說早知道叫王大發這土包子一聲先生就能得到一件將近三千兩白銀的古董,我們也叫啊!
楚墨愣了一下,回過神來,苦笑道:“王大哥……這樣不好吧?”
王大發一擺手:“你都叫我大哥,難道我不能送你一件新年禮物?就這麼定了!”
楚墨有些無語,想了想,衝著王大發一抱拳:“王大哥是爽快人,那我也不跟你客氣了,在下欠王大哥一個人情!”
“哈哈哈,好說,改天到府上喝酒!”王大發豪爽的笑道,然後一臉開心的坐回去。彷彿三千兩白銀,對他來說,就是一個數字。
這結果,是令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臺上的肥哥,也沒想到,不過一尊沒什麼大用的青銅鼎,能拍出這個價格,也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