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何山長的命令要求之下,任靖雯最終最終還是選擇了接受本就應該是屬於他們家的遺澤。 而兩人聖人的大祭僅僅是這一場道然大祭的開篇。 “天弈四十四年,李詔宗師,魂鑄天幕,垂範天下,青史留名,祭! 拜!再拜!三拜!” “禮成,李宗師恩澤天下,當遺惠後代,道隱脈特奉錢幣八億,魂書八卷於道然李家!” “李、家、固、辭!” ... ... “天弈五十七年,黃莊宗師,魂歸天幕,垂範天下,青史留名,祭! 拜!.... ...” “... ... 道隱脈特奉錢幣八億,魂書八卷於道然黃家!” “道然黃家固辭!” 自雙聖之後,文熊虎的祭禮就沒有停過,其中有宗師、也有國士,一位一位受到道然眾人參拜,並奉上遺澤。 可惜並非所有家族都還留有後代,諸葛一數著大約三十位宗師、國士的祭禮過去,竟然有八位前輩的禮成後無一人應聲,最終由棋院何山長宣佈,其中五位用於天外,也有三位國士前輩有血脈留存,只不過無資格參與本次大祭,其遺澤將會由棋院封存交予其後代。 至於其餘的前輩,所屬家族紛紛根據自己的情況選擇了接受或者拒絕,除了棋院命令禁止全家族僅剩唯一血脈外不可拒絕,其餘選擇全憑自願,何山長也並沒有干預。 大祭還在繼續,諸葛一明顯感受得到在一側的父親諸葛羽情緒有些不穩定,那是一種極致的哀傷和嚮往夾雜在一起,很快諸葛一就想到了什麼事,心中一突。 果然五分鐘後,諸葛一心中所想隨著文熊虎的聲音傳來被確認: “天弈一百零四年,諸葛佑國士,魂歸天幕,國士無雙,青史留名,祭! 拜!再拜!三拜!” 伴隨著文熊虎的聲音落下,在右側後方的一處較為嶄新的玉碑之上黃光閃爍,使玉碑變得異常醒目,眾人也都紛紛恭敬的對著玉碑方向,大禮參拜。 諸葛一清晰的可以看到,玉碑之上銘刻有【國士高階 諸葛佑】七個大字,而在其右下角則是天弈歷一百零四年立! 諸葛羽恭敬的三拜之後,輕聲對諸葛一說道: “你大伯的名字不是禁忌,你應該早就知道,諸葛家的驕傲,國士高階,近三十年來我道然最年輕的國士高階,他名諱諸葛佑,職業七段之後就立志護佑蒼生,二十三歲領悟庇佑道境,二十五歲國士無雙,你熟悉的雲昊空走的路,其實有一部分就有你大伯的功勞,可惜啊!我等無能啊!” 諸葛羽的感嘆似對諸葛一說,又彷彿是對他自己所言。 諸葛一聞言也是嘆息,天妒英才,可英才卻同樣義無反顧。 “禮成,諸葛國士恩澤天下,當遺惠後代,道隱脈特奉錢幣三億,魂書一卷於道然諸葛家!” 文熊虎的聲音再次傳來,諸葛整理了一下有些被他自己抓的凌亂的衣服,昂首回應: “道然諸葛家固...”原先順口的固辭兩字正要說出,他突然想到了什麼,停頓了十幾秒。 “道然諸葛家,固辭!” 最終諸葛羽沒有改變他的想法,給兒子投去了一個抱歉的眼神,卻意外看到諸葛一正笑著向他點頭示意。 “諸葛家不準辭,下一位!” 可突然,何山長的滄桑的聲音從最前方響徹整個平臺,不容置疑,也沒有人質疑。 “何山長執掌道然大祭這麼多次,從來都是如此,正常何山長不會干預任何家族的選擇,可當他決定的時候,就不容更改。” 諸葛羽此時一愣隨即有些釋然,重新回應: “道然諸葛家、愧領!” 自諸葛佑之後,三十七位名列玉碑的大祭全部結束,所有第一次參加大祭的道然弟子,包括諸葛一在內都沉甸甸的,有一種名為使命和責任的東西已經在眾人心裡發芽生根。 也許這些人再也回不去那無憂無慮的習棋明禮的過程,因為當他們感受到榮耀之時,就是相應的責任落下之際。 稍微沉寂了幾分鐘,何山長的聲音再次響起: “繼往開來,承前啟後,今年的大祭是我道然第一次將標準下降到職業四段,這不是我道然棋院想要擴大牌面,想要讓大祭更為恢弘! 而是!我道然確實沒人了!” 何山長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