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子回家的車子,就用我的那輛好了,又大又穩當,坐著也舒服,讓趕車的郭老五也陪著一起去。”
月痕應了一聲,便轉身下去了。
馬秀英再轉過身來對周芷若道:“妹妹只管放心,一切都有我呢。”
周芷若笑道:“有姐姐在,我自是放心的。”
二人說笑了一回,周芷若便著月痕安排午飯,留馬秀英在此處一起用了。
午飯過後,那邊又有張氏身邊的紅袖過來,說是老爺讓月痕去領給沐英和周芷若二人學書寫字的筆墨費用,按一個月的領,兩個人共是四兩。
馬秀英在一旁笑道:“原來義父已經替你們請了先生了,卻不知請的是哪一位。”
沐英道:“聽說是個姓李的先生,是做什麼祭酒的。”
馬秀英聽了神色一肅,失聲道:“原來是他。”
周芷若道:“怎麼?姐姐知道他?”
馬秀英道:“我是聽說過他的,是個有名望的人,年紀倒也不大,才三十多歲,是個遍讀諸子百家的,聽說他只重韓非子,若是隻來教你們兩個識字唸書,怕不是大材小用。”
說著也笑了起來。
周芷若道:“許是郭伯伯另有事要找他吧。”
馬秀英道:“也是奇了,前些年義父想要與他結交許久,他都辭而不見,怎麼這次專為了你們兩個來了,也是你們兩個的造化了!”
周芷若奇道:“此處還有這樣的人物!”
馬秀英道:“便是了,義父常說,不能與他相交,實為憾事,現在也算是讓義父了了一樁心事了。”
三人說笑了一回,馬秀英道:“時間也不早了,已經是未時四刻了,妹妹這就去吧,我就不相送了,有月痕在,她自然能服侍得你好的。”
周芷若笑道:“只恐我家裡貧寒,讓月痕住著反而不慣了。”
月痕在一旁忙道:“姑娘說哪裡話來,我既是姑娘的婢子,到哪裡去都是跟著姑娘的,姑娘說這樣的話,真是要折殺我了。”
周芷若笑了笑,也不多言,對馬秀英道:“月痕還是留下吧,英兒身邊也總是要人服侍。”
馬秀英道:“這個無妨,英兒這幾日便住到我那邊去,書文和書語現在雖然跟了大哥了,但老太太卻把她那邊的秋萍給了我,她雖不常在老太太跟前,但也是手腳麻利懂得伺候人的,妹妹不必擔心。你身邊也總該有個人侍候,不然也失了身份。”
周芷若心想你不是要讓月痕來監視我吧?怕我逃走麼?
轉念又一想,覺得自己只怕也是多慮了,馬秀英也未必就是這個意思,便道:“既然姐姐這樣說,那就讓月痕跟著吧。”
——反正孃親的病也不會好得這麼快,要走,只怕至少還要等到年底。
也罷!那就這樣吧。
於是便隨著月痕出去,隨身把那一百兩銀子也帶著,由月痕提著走,馬秀英也起身帶著沐英相送。快走到二門時,卻正撞見郭天香。
郭天香正抱著邵靈歆賞玩各處的假山和活水,見到周芷若和馬秀英,便上前笑道:“姐姐這是要帶著妹妹和沐家侄兒去哪裡?可也帶著我去耍耍不?”
沐英聽著便皺起了眉,馬秀英掩著嘴笑道:“我和英弟是以姐弟相稱的,猛地一聽妹妹叫他侄兒,我還真不習慣,你還是叫他弟弟吧,也沒人會說你失了身份亂了輩的。”
郭天香也是掩嘴而笑:“靈歆也不比他小著幾歲,讓我叫他弟弟,我還真一時叫不出口。”
說著看著周芷若:“到是芷若妹子,和姐姐你義結金蘭的事,我剛才聽我娘說了,真是好可愛的小妹子,只可恨我當時不在,不然也帶攜著我一起結拜了,效仿那古人,豈不是好?”
周芷若笑著道:“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