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回走的途中,經過一處走廊,正好遇上一個房間內,走出一個醫生,緊接著後面兩個護工,帶著裡面的病人,隨後走了出來,病人很安靜,一臉的頹敗。
經過程越澤的面前,病人似乎覺察到周圍出現了除了病人和工作人員以外的人,抬眼看向程越澤。
程越澤本來目不斜視,但是對方直直的看向他的舉動,讓他眉頭微蹙,目光瞥向她,入眼的是一個年老的女人。
女人見程越澤看向自己這邊,彷彿受到驚嚇一般睜大了眼睛,身上欲有動作,扶著她的護工頓時警覺起來,隨時準備阻止她發瘋。
越走越近,女人終於按耐不住,掙脫護工的鉗制,向程越澤衝了過來,由於護工早有防備,女人的手臂還沒有完全的掙脫,還在他們的控制之下。
女人擋住程越澤的路,對他說道,“我知道你,我知道你,你的孩子……”女人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護工將她重新鉗制住,同時還捂住了她的嘴。
走在前面醫生見後面出了狀況,本來走在前面,這時又返回來,連連對程越澤解釋,“嚇到你了吧?她是個病人,又發作了。”
醫生的話音剛落,被制住的女人更加的不受控制,真的發起狂來,醫生對護工使了個眼色,兩人立刻會意,將人迅速帶走。
程越澤沒有說什麼,繼續向樓梯口走去。
離開醫院,他又回了一趟公司,張耀一天都沒有給他打電話,想來也是沒有什麼要緊的事情,但是為了下午可以安心的陪著陶燻然,程越澤還是決定回去看一眼。
張耀此時正想著給程越澤打電話,卻見他的身影出現在走廊的盡頭,於是快步迎上去。
見他的樣子,程越澤就知道是有什麼事情了,此刻他也不知道他回來的不是時候,還是太合時宜了。
“什麼事?”程越澤眉頭微蹙,不知道為什麼,關於騰越的事情,他總是覺得不想全心全意去對待。
“兩件事,一件是美國方面的事,千總找你確認去美國的時間,第二件事是關於伊澤的,珍珠供應商約陶總監見面,找不到她的人,於是打給了她手底下的人。”
這兩件事擺在程越澤的面前,他反而更加看中第二件,挑了挑額角,程越澤展現出了很大的興趣,正當張耀以為他會和自己討論第一件事的時候,他出口的確是另一件,“對方約定了什麼時間?”
這件事在張耀看來,怎麼都算不上要緊的事情,“這個不急,對方只是打電話詢問一下,關鍵是美國方面,您還是快點給個答覆吧。”
想到那邊的事,程越澤就不禁蹙起眉頭,“最近我有事要處理,這件事你先不用管,我決定好日期會直接告訴千總。”
張耀也不再說什麼,騰越都是他程越澤的,他不過就是個領薪水打工的,做好分內的事情就算完成任務了。
回到辦公室,在桌面上的幾分合同上籤了字,本想就此離開,他心裡現在掛念陶燻然,就差將自己的名字都籤成她的了。
可是回頭看了一眼桌上堆起來的檔案,又退了回來,一併裝好帶走,頂著總裁的頭銜,有些事他還是要盡到責任,哪怕是敷衍,也要做到位。
經過張耀的辦公室,程越澤推門走進去,“我有事先離開,有事打我電話。”
張耀點頭應是,但是他也很清楚,程越澤的電話,輕易是不能打的。
出了公司,取了車,直奔陶燻然的公寓,一進門,就看到她正窩在陽臺的落地窗前曬太陽,慵懶的靠著圈椅的椅背,側著身子,歪著頭枕在椅背的邊緣。
她很喜歡曬太陽,這個是程越澤剛和她在一起的時候就知道的,那時她的家裡有一個吊倚,不過後來到了莫家之後,他們房間的格局不允許擺放吊倚,因此就沒有給她準備,現在又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