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禮了。
其實這些都是官場不成文規定,上任時前知府怎麼來的,後知府再按裡頭的規矩來,你包庇著我,我孝敬著你,乃是皆大歡喜的事情。
哪裡知曉這勾當在穆王這兒剝繭抽絲的一問,全數被挖了個乾淨,半點官場秘密都沒有了!
而這事兒若是傳出去,傳到了皇上的耳中,官場中的一些貪汙官吏只怕都要視穆王為眼中釘。
這官場的規定對百姓來講就像驚天秘聞一樣,百姓紛紛騷亂,狗官,原來做的是這種勾當!真是死有餘辜!
玉珩活了兩世,對這些倒是瞭解一些,謝飛昂大哥做的便是蘇州知府,蘇州民富商多,只怕從中拿到銀兩比杜江還要多,上世他囊中羞澀,謝家還拿出三十萬兩銀子相贈過,上一世覺得取之有道,這一世竟然有些愧色。
不過照這杜江養了這麼多的捕快與如皇宮的府邸來看,只怕也不是僅僅照官場的規矩拿了不成文規定的部分。
“先去那紫陽觀!”七皇子不猶豫,讓自發的民眾扣押下這些捕快,讓府衙中的主薄記下供詞畫好押,再收繳了兵房的武器後,帶著人馬直奔紫陽觀。
之前的做法祈雨,後來的開堂審案,這麼連著一折騰,已經到了第二日早晨。
即便一夜未睡,思慮重重的七皇子依舊全無睡意,如果這事情不解決,這塊心頭大石就無法放下去。
“七爺,”玉珩下了堂,執手打算與季雲流一道去紫陽觀,就聽季雲流小聲道,“只怕這紫陽觀早已經人去樓空了。”
“你是說……”玉珩心中一沉,迅速反應過來,若杜江在這裡另有窩點,在他們殺杜江與虛空真人時,大概下頭已經有人去稟告紫陽觀的中的人了。
“這些仙家村的村民臉上有陰煞之氣……”季雲流細細的把適才自己見到的,猜想的全都給說了,“這槐樹娘娘也許就是杜知府要借天殺人的根源所在。”
玉珩奇問:“莫不成這也是一株靈物?”
“萬物皆有靈性,這槐樹娘娘在在仙家村三百年,應是隻有些靈性尚未有靈識,這才受了邪法所控。”季雲流嘆息一聲,“這株即將有靈識的靈物莫約已被人借去了生機。”
“可以如此借生機?”玉珩有些吃驚,當初美人蕉也是借了生機給他,但美人蕉借了生機之後,似乎沒有受到多少影響,秦羽人還說美人蕉與他頗為有有緣,而美人蕉也是喜歡在他手心中翻滾。
“這槐樹娘娘還未開靈識,本欲不能借生機。”季雲流道,“這樣的強行借生機,又未徵得它同意,擅自去借,便要害它失去了本命。”
不管如何,裡頭到底是怎樣的情景,還得親自去瞧一瞧。
玉珩臉色凝重的與季雲流一道出了府衙。
一群人浩浩蕩蕩王紫陽觀而去。
七皇子做事從來周全有計量,他讓寧石選出來的百姓守住了紫陽觀與陳府的各個大門,不準來往之人走動與傳資訊。
這才帶著人馬從大門跨進紫陽觀,這紫陽觀果然同季雲流所說,已經人去樓空,不過這人大概是走的急,很多東西都未收拾走。
大殿前頭同一般香火鼎盛的道觀也沒有什麼不同,只是多了個請符箱,這箱子據說就是為了有緣人設的,清香錢多添一點,就能得一張虛空真人親手畫的平安符。
紫陽觀在天災後,香火越發鼎盛,讓人砸開了這請符箱,裡頭竟然有一千多兩銀子在裡頭,每日若能得這麼多銀子,比的上一個君的賦稅了。
如今百姓得知了虛空真人是個假道人,搜查更加賣力,不一會兒就從後院的一處廂房裡發現了一處暗門。
開啟暗門往裡走過甬道,果然通到陳府的院落中,光一個院落就見了奇珍異草,假山流水,軒榭建造好比皇家別院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