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喝,這醒酒湯難喝得很。”太子再一手揮過去,他還未揮到碗,七皇子手中的那醒酒湯已經連碗帶湯“砰”一聲乾脆利索的砸到了地上。
隨後,站在外頭的太監們便聽得屋內穆王無奈的聲音響起,“大哥,你這又是何必,你留臣弟下來不是要跟臣弟講事兒麼?你醉的這般厲害,咱們又如何能暢所欲言。”
玉伏在桌上,看著自己的手有點懵,他適才好像明明沒有揮到任何硬物,為何七哥兒手中的碗就掉了?
不過太子已經醉的厲害,這會兒還真不想不起來是不是自己把碗打翻的。
穆王往前站了幾步,離那個打碎碗的瓷片更近了一些,聲音更高了一些:“席善,你且去廚房親手再端碗醒酒湯過來。”
席善重重應了一聲,退出去,到了房門外,他瞧著一群站在一旁的太監,恭謙笑道:“羅公公,不知道東宮的廚房往哪兒走。”
羅祥上前幾步笑道:“可是殿下又把碗兒給摔了?”
“可不是麼,我得再去端一碗過來。”
羅祥道:“怎敢勞煩席侍衛去,讓這幾個奴才去便是了……”
“啊喲,使不得使不得。”席善連忙攔著那幾個小太監,壓低聲音道:“穆王殿下馭下極嚴,吩咐下人的事情必定要那小人親手做好了才行,我們伺候穆王的可萬不敢惹了穆王生氣。”
羅祥笑道:“穆王殿下真是治府有方……”
席善跟著笑道:“所以,還望公公告知這廚房在哪兒哩。”
羅祥也不再說什麼,讓小太監領著席善去了東宮廚房。
席善退出了房中,這會兒房中便只剩下太子與穆王,門一關上,玉珩後退兩步,絲毫毫不猶豫的轉身走到玫瑰椅旁坐下:“大哥,你不是要跟我講你府中後院的那些事兒麼?”
“對!”太子一拍桌子,臉從桌上抬起來,滿面通紅,“七哥兒……內院中都是女人,這女人,女人的事兒對你來講十分重要,你如今正是血性方剛之年,定要記得千萬不要與府中那些丫鬟……”
府中除了粗使婆子根本就沒有丫鬟的穆王殿下還未等太子講完,立即“嗯”了一聲,“大哥的話,臣弟必定謹記。”
他目光落在太子臉上:“大哥,喜姐兒如今已過七歲,大哥可就沒有想過再給喜姐兒添上幾個弟弟妹妹?莫不成大哥怕庶長子生在前頭,因此給府中侍妾都服用了避子湯?”
子嗣這塊不僅是皇帝的一塊心頭病,還是太子的心頭病。
太子垂著頭,完全不知適才話到一半就被玉珩給打斷了,又是一拍桌,道:“哪裡是本宮怕庶長子生在前頭……本宮哪裡會讓府中妾室服用避子湯,本宮早就想讓書妤替本宮生個長子……”
書妤乃是一歌姬,本也是太子摯愛,只是後來知曉了二皇子那狠毒的心思,太子才忍痛舍愛,把書妤與那些美妾一同打包給送出了東宮。
太子如今復得再一摯愛,還是皇帝過了明路給他抬進府中的,想到佟氏,他心生嚮往,“七哥兒,本宮跟你講,佟氏若能替本宮誕下一個長子,本宮必定許她後位!她那樣的美,生的小娃娃肯定也美的緊……”
沒醉的太子敢在東宮大門口說男女床事,醉了的太子更加了不得,直接說起了日後登基之事,這若是皇帝在這兒,還不扇他兩大嘴巴子,怒吼“你爹我還沒死呢!你他孃的就想著皇位了!”
七皇子如今不想揪著太子錯誤不放拉他下太子之位,大昭只得皇權百年,朝中人心不穩,朝外反賊虎視眈眈,太子明裡暗裡這麼多人計算著,自己若拉了太子下位,只怕也是明裡暗裡的被人算計,前一世他無知無畏,苦苦幹熬以為皇位便是一切,這一世他經歷的多,有了季雲流有了牽掛,反而有了更多的顧慮。
“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