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巴掌猶如天雷響於十萬八千里之外,更如九天銀河水徒然返回了天際之中。
打得所有的眾人全都呆懵了!
這是……甚麼情況?!
太子妃長這麼大,第一次被打,還是被一陌生女子,她捂著臉,哭不似哭,怒不似怒,整個人也是傻掉了:“你,你你竟然敢打本宮……”
“詡郎!你心中還有沒有一個我,我曾為你……”莊四娘子睜眼,眼淚順著臉頰滾下來,與太子妃同一時間開口,忽的聽得“本宮”兩字,猛然轉眼瞧過去,不可置信的瞪大了雙眼,“你你你……你是……”
“娘娘,娘娘您沒事罷?”宮婢彷彿才清醒過來,向著太子妃撲上去。
張元詡心中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簡直同見到洪水猛獸一樣驚恐,急得眼眶都要吐出了:“太子妃娘娘……這霧亭實在,您實在是去不得……”
莊四即刻深深福下去:“太子妃娘娘,我、臣女不知是您,以為您是那些、那些放浪……對您無禮之處,還請您恕罪……”
大事在前,太子妃哪裡顧得這對狗男女,甩開張元詡的手,一腳踹開莊四:“好哇!太子自個兒恬不知恥、卑鄙下作,竟然還想著讓你在此地通風報信,你可真是一條衷心的好狗!”
說著甩下一句:“看好他們!”自個兒再去霧亭抓姦。
“娘娘,使不得,去不得……”張元詡滿頭大汗,不知是熱汗還是冷汗,溼透了整個背脊,眼見太子妃往前去,他再次欲攔著對方。
太子妃怒氣衝衝往霧亭而來,亭中爬來的兩人,只想插翅飛上天,或者找一條地縫鑽進去。
沒有飛天遁地之術的太子急得團團轉,他從未想過約自己在霧亭的蓮花兒竟然變成了他的弟妹。
雖然這弟妹長得也是不錯,但他可是不敢下手的呀!
怎麼辦?怎麼辦!
太子妃過來……事情若是敗露了,不僅是太子妃,就連他的二弟亦會把自己給剁了的!
景王妃看著從自己身上爬起來,還抓著自己身上一條布料的太子,勾著唇角卻是如花一樣笑開了:“好,好,你們一個一個都是有意要逼著我……”
適才的張二郎雖急,身為讀書宿儒的他吐字倒是清晰無比,他說清楚了,是景王約了他來此……
太子妃,太子,景王……還有個陌生的男子做證人,這事兒,他們統統是逼著自己去死的!
“做鬼,我也不要放過你們,要把你們各個告發到閻王面前!”景王妃還未笑完,向著前頭柱子處猛然撞過去!
太子抓著布條,腦中還未想到什麼方法,就看見景王妃似乎要撞牆,這一驚,嚇得太子肝膽俱裂,他雖好色,到底是狼心未泯之人,見人要死,不容分說伸手撲過去:“董氏,不要!”
一番混亂之間,太子妃帶著五月底的熱風豁然扎進涼亭之中!
太子帶著景王妃翻滾在霧亭的地上,一個口中喊著:“放開我……”一個口中喊著:“董氏,不要!”
兩人胸口疊胸口,脖子交脖子,面頰都貼在一起。
蘇大娘子站在亭中,見著如此景象,口跳到了喉嚨裡,腦中都癱了,她搖搖欲倒,顫聲道:“你們……你們可真是對得起我與景王啊!”
隨後,雙眼一閉,真的昏倒了過去。
隨後而來的張元詡眼珠來來回回轉著,嘴巴張了又閉,閉了又張,正欲說點什麼,在太子身下的景王妃得了掙脫,跳起來,乾淨利索一腳踹在太子的命根處:“齷蹉的下賤胚子,就你這樣還想做皇帝,怪不得被你二弟養成了一個廢物!”
董氏冷冷煞煞,面目猙獰如同夜中穿紅衣的厲鬼,她拔下頭上步搖,猛然轉身又直接扎向張二郎的右臉:“你說景王約了你來此,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