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人託著昏過去的皇帝找藏身之地。
如今不止皇后虛弱,這裡傷病殘將也很多,若再遇上一支侍衛,只怕眾人都要葬身在此。
“去綿山!”寧慕畫轉首瞧了一圈道,“最危險之地也是最安全的,只要反賊去探查過綿山轟塌原因,定不會再去,咱們就去那兒避上一避!”
於是眾人都往綿山移動去。
……
景王坐在主帳中,聽下頭稟告的人說,穆王已經出了獵場,他一下子從頭頂涼到腳底:“你們、你們……”
玉琳連說“你們這群飯桶”都無力。
容將軍一身戎裝,手按著佩劍:“琳哥兒,你需得趕在穆王前頭入宮!”
“舅舅!”玉琳抓住最後救命稻草,“我去趕在玉珩前頭又如何,只要御林軍來了這裡,咱們就敗了!”
“敗了可以東山再起,命若沒了,那就什麼都沒有了!”容將軍伸手拍在玉琳肩上,“琳哥兒,自從哥兒被廢太子之位,我便滿心擔憂咱們容家的落敗,自你過來跟我說,你要幹一番大事,舅舅便覺得你是良才,可堪大用!但如今形勢,咱們不可再魯莽下去,必須抽身事外才是關鍵!”
“可是若是玉臨死之前供出了我……”玉琳怎麼都不放心,“玉珩若與父皇若知曉了,此次秋獵之事,我也有份參與……”
“那便死不承認!”容將軍道,“琳哥兒,哥兒已經不再有子嗣,你是容家唯一的希望,你必定不能出事!你知要記住,今日秋獵之事,你無份參與,還有,若御林軍真的來了,我容勇頭一個會去殺了玉琪與那大越餘孽滅口,你且放心……你知要記得,你無份參與任何事情!”
良久,玉琳的眼神慢慢變得清明,他穩穩抬起了手,搭上容勇的手:“舅舅……”
“去罷,去阻止穆王,若不能阻止。你且在他之前,先搬來救兵去救皇帝取得皇帝的信任……若黑天之前,還沒有人來報皇帝已死,這兒,舅舅會幫你善後!”
玉琳穿上斗篷,戴上帽簷,從主帳後頭,直接讓張禾劃破了帳篷,在容家侍衛的掩護下,悄無聲息出了營帳中。
外頭,容家也沒有攔著玉琪殺文武百官。
眾人憤怒,所有罵名背的還是玉琪,關他什麼事,關玉琳又有什麼事?
容勇現在要做的是,先撤出自己的人馬出營帳,若真的沒有找到皇帝,讓穆王搬來了救兵,他也可以抽身而退。
……
帳外頭的一番謾罵進入**,玉琪的侍衛怎麼都還是大昭的戶籍,眼見群臣激昂,還是不敢一劍捅死了這群人。
玉琪見他哆嗦,再見大越軍同容家的侍衛也老僧入定一樣的不動,自己抽出侍衛的佩劍,大步流星過去,一劍狠狠捅進了周君平的胸口中:“周君平,你要讓本王背上千古罵名?當初我父皇遺照明明對著群臣說過要把皇位傳於我,玉瑜造出我母妃與侍衛私通的假證據、讓我母后含冤而死時,你又在哪裡?你又在史冊中載入這些沒有!”
周君平被一劍沒入胸口,喉嚨一甜,一口的血全都噴了出來,他毫不客氣將血噴到玉琪臉上:“天道自有公平!那些往事你若不服,也不該謀逆犯上……”
玉琪臉上全數是血,整個人就像閻羅殿來的厲鬼,他似乎真的跟周君平耗上了,抽出一劍,又是一劍捅下去,“我不該謀逆犯上?我如今只是奪回自己想要的,哪裡叫做謀逆犯上!玉瑜造出那些假證,奪了皇位,難道就不是謀逆犯上!”
朝中重臣看著琪王折磨周大人,各個雙眼凸出,挺起身就想與他拼命。
一旁的侍衛瞧自己上頭,等待命令。
主帳與副帳那邊,都是按兵不動的態度,於是,侍衛就當自己沒瞧見一眼,任憑這裡好生混亂。
躺在長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