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一下馬,樓中有有人便探出頭,拱手一笑,“謝狀元貴人駕到,來此可是有什麼要緊事?”
這人一直坐在視窗,早早看見謝飛昂同殺人犯一樣的一路躥過來,如今見他停下樓下,提著衣襬上樓,心中倒是奇怪萬分。
“正是有萬分要緊的事!”謝飛昂也不拐彎抹角了,上了樓,看著圍坐一桌又一桌或隔屏風或敞開的眾人,直接放重磅訊息道:“各位,如今國家危難之秋,皇上在狩獵場中生死未卜,咱們如今定要為國為大昭出上一份力!”
眾人凝神靜息,瞬息,爆發出一陣鬨堂大笑。
“謝大狀元,你這是怎麼了?”
“謝大狀元,你這是活膩了,敢評當今聖上之事!”
“還、還說皇上在狩獵場中生死未卜?那麼多的禁軍侍衛守著呢!”
“各位!”謝飛昂扯了一旁的凳子,一腳跨上凳,第二腳上了桌,直接把手中的凳子往前頭的大堂空地上狠狠一砸!
“砰!”凳子被甩在地上,發出巨響,立即四分五裂迸到眾人腳邊。
隨著凳子的崩裂,謝飛昂肅穆的聲音響起:“我謝飛昂以項上人頭、以身家性命、以謝府前程擔保,我所說的每一句都是實話!容家還有琪伯府與大越餘孽勾結,包圍了整個狩獵場,皇上被反賊所傷,此刻生死未卜,朝中眾大臣被反賊和叛賊囚禁在狩獵場的營帳之中,大昭危機存亡,需要我等去為國效力,爾等竟然還在這裡懷疑我說出來的真實性!”
君子念騎在馬上,仰頭看著謝飛昂如天神般站在桌子上,慷慨激昂,心中“疙瘩”一下,頭一個反應竟然是:若適才是飛昂兄撞了整條街,那這個黑鍋,我們君府背了!
第四一一章 拿證據打臉
謝飛昂鎮定從容的站在桌上,氣勢更甚從前讀書模樣,看得在場眾人都痴愣了。
君子念下了馬,衝進茶樓中,幾步並作一步直接躥上樓,來不及喘口氣,見謝飛昂就問:“飛昂兄,狩獵場出了這般大事,穆王殿下如何了?”
謝飛昂看見君子念,正欲開口,底下終還有懷疑的人,拍案而起,大聲質問道:“謝飛昂,你說琪伯府還有容家與大越餘孽勾結,證據呢!凡事都要講證據,你一人在這裡胡言亂語,知道不知道誣陷皇親國戚的罪名是什麼!”
“對,嚴世兄說的對,揭發他人講求證據,沒有證據那叫汙人清白!更何況,我等一直沒有見過什麼反賊!”
“我倒聽過穆王殿下上次到江夏郡賑災時,有反賊活動跡象……”
“不管有沒有反賊,飛昂兄你說皇上被困狩獵場中,總要拿出證據!”
這時候,順天府正好已人過來,捕快各個持刀,凶神惡煞,站在樓下大堂:“是哪個目無法紀?一路橫衝撞毀路旁攤位!”
掌櫃被這麼片刻的來來回回差點都嚇哭了,樓上的各個人他都得罪不起,正愁著呢,就看見順天府捕快還有府尹!掌櫃連忙撲過去:“大人啊!謝狀元在樓上、在樓上……”那蠱惑人心都不知道當講不當講,府伊扒開掌櫃小二噌噌噌上了樓。
樓上正值對峙時期,文人們心道:我們也不是傻的,你說皇上被圍就被圍了,你說琪伯府造反就造反了……若什麼都你說了算,天下你做主得了。
君子念也是個讀書人,他就算百分百信謝飛昂所說,也知文人吹毛求疵的性格,不禁轉了首,攏眉瞧著站的高高的謝飛昂:“飛昂兄?”
“證據?”謝飛昂冷冷一笑,從懷中掏出那帶血的帕子抖了開來。
帕子自然不是大家閨秀的秀帕,而是三大五粗的侍衛汗巾一樣的東西,它上頭染滿血,像旗幟一樣的攤在了眾人眼前。
眾人像瞧至寶一樣的瞧帕子上頭。
頭一個入眼的自然是一片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