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飄紫微側的臉看盡蕭左的意氣風發,這個男子,是連死都不怕了,她真心的折服在他的深情之下。
“蕭左,沒想到你這麼好樣的,前兩日我才聽繡梅說,你白白捱了紫兒一掌,差點魂歸離恨天,而你不但不記仇,還不顧自身之危,將僅剩的丹藥先救了紫兒,看來你對我家紫兒是動了真心了。”
“花娘,我對紫兒是絕無二心,否則會遭天打雷劈的。”
他的誓言很老套,對花飄紫而言卻很受用。她雖少了父愛,卻有了另一個男子的疼愛,她想,此生已足矣。
陸臺厚還震驚於蕭左剛剛的那一番言詞。“左鶴,你說清楚,這是我和水蓮的事,為什麼紫小姐要向我討回從小被遺棄的公道?”
蕭左看著花飄紫和花娘,不知道該不該說出事情的真相。
花娘不語,瞅著陸臺厚。
花飄紫也不語,眼眸中有著明顯的抗拒。
“義爹,很多事不該由我來說,如果她們想讓你知道,遲早你會知道事情的真相。”
看著紫兒形於外的冷淡,陸臺厚從初見她開始,就有種說不上來的親切感,他心中猜測著蕭左的話。依年齡推斷,難道紫兒會是他的親生女兒嗎?
如果紫兒真是他的女兒,那他虧欠她們母女倆的,就算用一輩子還也還不清,他怎能還執意抓人?!他細細斟酌蕭左的一番話,權衡著得失。若蕭左有心要袒護,他就算派出所有官差,也未必能抓到人,現在至少還有贓物可以追回,也可以對失主們有個交代。
陸臺厚經過沉思後,才說:“好吧,人我可以不捉,但贓物得全數交出。”
“所有的贓物都可以歸還,就只有青瓷劍不能,這是我答應紫兒的。”蕭左談了條件。
“為什麼?”花娘不解。
“蕭三,把話說清楚。”陸臺厚威聲詢問。
“許文義是個無惡不作之徒,有了青瓷劍護身,只會讓他惡上加惡,取了他的青瓷劍只是要給他一個教訓。”反正他蕭左不受官府約束,他不在乎是否會被陸臺厚論處。
一提到許文義三個字,花飄紫的臉色凝結,蒼白的唇瓣讓她連連乾嘔出聲。
“她怎麼了?”陸臺厚從沒看過花飄紫這樣的心病,他緊張的關心著。
“沒事,只是提了不該提的色胚子。”花娘眼波一瞪,沒好氣的。
“花娘,義爹,你們聊聊,我帶紫兒先出去。”蕭左拍撫著花飄紫,在長輩面前,他尚不敢有太親密的行為。
“這樣好嗎?”花飄紫不安,畢竟陸臺厚先前還揚言要抓人。
“放心,我義爹和我一樣說話算話,他既答應了,就絕不會食言。”
聽蕭左這麼說,花飄紫這才放心的跟他離開上房。
上房內十八年的恩怨總算解決。花娘和陸臺厚相看兩無言,許多話就算用一輩子的時間,也訴不盡曾經離別的愁痛。
明月亮晃,樹靜風止。
花飄紫一身夜行衣,依約在期限將屆前,再次造訪蕭家堡。
一路從西邊的平原落地無聲的直闖東邊的山谷。
她決定速戰速決,一個起落便上了鶴園的屋頂。
在屋瓦上的斜角行走,她依然點足輕盈,算準方位來到臥房之上,她用纖纖十指搬開屋瓦,探頭察看。
室內漆黑一片,幾乎伸手不見五指,幸好她辨識地形的能力極佳,幾個翻滾,她落在書櫃前的空地上。
鳳凰雙刀就擺放在書櫃後所隔出的臥房內。
她耳貼櫃面,屏氣凝神,確定了裡頭靜悄悄一片,她才摸黑轉進。
鳳凰雙刀為鴛鴦刀的一種,兩把刀共享一刀鞘,刀鞘為銀白色,鞘身上鳳凰飛舞,刀身為重鐵煉製,其刀把呈半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