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難道不知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況且,憑我這張臉皮,肯定會有很多姑娘搶著照顧我。”除了她──那個孤傲又冷情的花飄紫──不把他當一回事外,弄春院裡的每個姑娘哪個不是對他死心塌地!
“我就不信你這張臉皮有多好用,你靠的還不是油嘴滑舌的花言巧語。要是男子漢就該用男子漢的方法,別老是在姑娘身上打轉,總有一天,你一定會遇上一個把你治得死死的姑娘。”蕭右和蕭左只差一歲,兩人同母所生,從小兄弟情深,根本沒有大小之分。
“風流有什麼不好?只要不下流就行。你是來找碴的?還是來助我一臂之力?”蕭左睞著自己的弟弟。
“我是受你義爹之託來提醒你,入了虎穴,就得捉到虎子。要是這一次許文義的寶物再被竊走,你義爹就等著被那些苦主圍剿。訊息要是傳上京城,到時可能連他的官位都不保。”
地方不平靜,縣令沒辦法捉到來無影去無蹤的神偷,貴族大戶就改向長安知府施壓,要求在期限內抓到神偷,取回被竊的寶物,還給大家一個安寧的日子。
長安城的知府大人即是蕭左的義爹。
知府大人陸臺厚本可動用官差查辦,但又怕官差明目張膽辦案,會打草驚蛇;更何況當時連個線索都沒有,要辦也無從辦起。就在焦頭爛額之際,陸臺厚只好請託義子蕭左鶴協助調查神偷之事。
與其說蕭左是蕭家堡裡唯一不務正業的浪蕩子,倒不如說他是行走江湖的俠客,更是陸臺厚的私人探子。
破不了的案、捉不了的搶匪、判不了的罪名,通常都可以藉助蕭左遊走在江湖上黑白兩道的人脈和勢力來解決。
“這一次若神偷再從我眼裡逃走,我就拿蕭家堡來誘敵。”蕭左的眼底有著認真的剛毅。
沒道理神偷這麼厲害,神不知鬼不覺的來去無蹤。一開始他是好奇心驅使,讓自己接手調查此案,後來演變成不服輸的想一較高低。
在謝府時,他前一天夜裡還暗暗巡視過整個府第,沒想到隔天,明月珍珠不見的訊息就已經沸沸揚揚的傳了開來。這無疑給了他重重的一巴掌,更讓他覺得難堪到極點。是他太低估了神偷的能耐。
接下來的丁府,在漫長的一個月中,他幾乎夜夜在丁府視野最佳的大樹上守夜,如果有任何風吹草動,絕對逃不過他的耳力和眼力。
而這次終於讓他在丁府的西側發現了神偷的身影,一路追蹤下,在長安城棋盤似的街弄中飛來繞去,卻始終近不了神偷的身,最後在弄春院附近他跟丟了神偷。
他可以肯定神偷的武功頂多和他在伯仲之間,神偷之所以能靈巧的閃過他的追蹤,全仗勢著對地理環境的熟悉。
當戰帖又出現在林府時,知府陸臺厚已經怒火高張。神偷敢公然藐視王法,就是在向公權力挑戰。陸臺厚在明處佈下官差層層守護,暗裡要蕭左無論如何得捉拿到神偷。若無法將神偷繩之以法,陸臺厚對上對下都將無法交代。
蕭左這次打算寸步不離的守在林府裡,結果翡翠玉珠還是被竊,只不過他終於看清神偷輕巧的身影。在極力的追蹤下,神偷依然在弄春院附近失了蹤跡。
加上這些老爺們都有個共通之點,就是都曾是弄春院的座上賓。既然守著寶物也無法嚇阻神偷,蕭左只有主動出擊,混入弄春院探個究竟。
“要是娘知道你不但在弄春院裡磨蹭這麼久,還拿蕭家堡來當誘餌,我想,她老人家絕對不會饒恕你的。”拿孃親出來壓制三哥,就不信他還能繼續逍遙下去。
“只要你不去多舌,她老人家不會知道的。況且,非不得已,我也不想用到最後一招。”
“三哥,你該不會連一點線索都沒有吧?”
“線索全在我腦子裡,你這張嘴一點都不牢靠,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