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才讓她習慣他,他怎能放任她又離他遠遠的。
避開他眸底的專注。“你好些了嗎?我讓張遲帶你回弄春院靜養。”
他揚起苦笑。“我還虛弱得很,你就這麼狠心,急著趕我走?”
“你到底想怎麼樣?!”
“紫兒!”他作勢要下床,左腳已經跨出了床沿。
“你做什麼?!”她嘴裡雖急,腳下依舊沒動。
“你不過來,那隻好我過去了。”
“你別動!你的傷勢還很嚴重!”她心急的跨出一步,又驀然縮回腳步。
看盡她的失措,他如何才能解開她那過於防衛的心結?
“嘴巴苦澀澀的,我想要喝茶。”
明知這是他的藉口,她卻無法坐視不理。她一向不是心軟的性子,尤其對於這種不懷好意的男子,她更是下手不會留情,現在……她都不懂自己了。
執起茶壺,倒了杯茶,她慢慢走近他,隔著些許距離,伸長手臂的將茶杯遞給他。
“我沒有力氣拿茶杯,你餵我喝。”他緩緩的吐著話,顯得氣虛無力。
“愛喝不喝隨便你!”她與他僵持著,有著憂慮,卻也不願妥協。
“看在我受傷的份上,你就別折磨我了。”
“那你大可離開,別留在弄春院讓我折磨!”
“我若要走,早就可以走。我不走,還不是為了你。”茶杯被懸在兩人之間,他等著她的心軟。
之前對於他,她胃裡總有嘔吐的不適;如今對於他的話,她卻無力招架。
“是啊,為了要捉拿我,你還沒達成目的,怎能離開?!”不出兩三語,又意氣用事的與他槓上。
他濃眉微蹙,病榻上的他雖然氣虛,依舊好看得讓人無法忽視。
見他沉思,她卻不安。“你怎麼了?”
“我拿蕭家堡當誘餌。”他突然蹦出沒頭沒尾的一句話。
“什麼意思?”她不明白。
“如果你能在一個月內竊走蕭家堡的鳳凰雙刀,從此以後我便不再糾纏你,也不再進弄春院一步。”
“如果我失手呢?”
他邪挑起一抹魅笑。“如果你失手,相反地,你就得讓我糾纏一輩子。”
“那陸臺厚呢?你怎麼向官府交代?”
“我不是官府的人,不用向誰交代,頂多被我義爹責罵一頓。無論你是否能順利竊走鳳凰雙刀,我都不會替知府捉拿你,還會永遠守住神偷的秘密。”
她不解,他為何要出此計策。
看著她的疑惑,他伸出手包裹住她端茶杯的手。
她沒有掙脫,就怕會傷了他,眼底少了嫌惡,多了分窘態。
“你為什麼這麼好心?”她再問。
“我話還沒說完。”他大口大口喘著氣,為的是搏取她的同情心。“如果你竊不走鳳凰雙刀,那你得把過往所偷竊的寶物全數交給我,至少讓知府可以對那些富豪大戶有個交代。”破釜沉舟,他要的是她的真心、她的心甘情願,他等她自己做出決定。
“你說話得算話!”眸與眸相望,她望進那深不可測的眼底。
他的大手包裹住她的小手,緩緩移到唇邊,一口仰盡她杯裡的茶水。乾涸的喉嚨得到滋潤後,他仍是不捨她手裡的溫度,縮緊手中的力道,深怕小手就此溜走。
“蕭左或許是個好色之徒,但絕對不是個背信之人。”
她若執意竊走鳳凰雙刀,以她的能力,他是絕對攔不住她的,這樣的孤注一擲,風險會不會太大了?
糾纏一輩子呀!她咀嚼著他話裡的用意。
“如果我敗在你手中,那我認了,所有價值連城的寶物我都可以歸還,就只有青瓷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