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在外忙碌,沒空理家,這才擔起來得嘛~其實人家哪裡想管那麼多閒事……”朱可可故意混淆概念,插科打諢道。
“可是……”司馬恪指著最後一句,遲疑地問,“什麼叫解除夫妻關係?”
他並不是不懂得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只是鬱悶:敢情她一成親,就已經琢磨著被掃地出門了?
難道他司馬恪這麼不值得爭取?這十一王府,這麼不值得留戀?
“人家,人家也是因為在乎相公嘛。”朱可可含糊地解釋了一句,索性來個混稀泥,不去解釋什麼法律用意、婦女權益,巴巴地纏上司馬恪的胳膊,軟綿綿地撒嬌耍賴道,“相公,籤吧,這種小事,相公辦大事的人,還和我們婦道人家斤斤計較什麼嘛~”
說這番話的時候,其實連朱可可都全身倒起汗毛。
這撒嬌的活,還真不是一般人能為的。朱可可開始打心眼的佩服那些傍大款的強妞們。
她自己這番作為,估計能讓膩味得她自個兒幾天吃不下飯了。
同樣,司馬恪也覺得全身寒毛一抽一抽的,齒縫兒發酸。
他也不再多問什麼,揮毫利落地簽上自己的大名,再交還給笑得兩眼冒星星的朱可可手中。
老實說,此刻的朱可可,真如一隻奸詐的、小人得志的狐狸。
很怪異,也很……可愛。
司馬恪在低頭離開的時候,不易察覺地笑笑,留下那個兀自歡喜的小女人捧著那份財產公證書,一陣狂吻。
其實,也怨不得朱可可勢利。
這年頭沒有婚姻法,男人休妻更是毛毛雨的事情,萬一她哪天違了哪條見鬼的婦德,犯了什麼大忌,被司馬恪一腳蹬了,朱老頭肯定會宰了她,斷不會再收容她。
在異世,人生地不熟的,像其它穿越小說的主人公那樣混得風生水起,無異於天方夜譚,就算真有本事,也需要本錢吧。若一名不文,只能把自個兒賣到青樓了。
朱可可還不想有此下慘,所以,她得為以後多打算。
女人,總該先愛自己的。
正文 (三十三)挑釁(5)
(三十三)挑釁(5)
一下午無事。|…:
司馬恪想著即將到來的婉兒姑娘,轉眼把那份財產公證書忘到了九霄雲外。
到了晚上,王府的花苑開始張羅起來,擺酒席,扎花燈,按照司馬恪從前的慣例,將花苑收拾得情趣多多,以待美人。
可是買酒啊絲綢啊燈籠啊,總需要銀子吧?
執事們終於鑽到了空子,明目張膽地寫上明細:王爺招待婉兒姑娘的用度。然後巴巴地找朱可可去報銷。
他們遞上報銷單的時候,本以為王妃會抓狂,然後把王爺找了來,來一場河東獅吼。
兩虎相爭,他們這樣小妖小獸們,也就輕鬆了。//
哪知,朱可可笑秘密地將報銷單接了過來,很隨意地掃過上面的字樣以及銀兩的數量,然後舉手吩咐身後的青兒,淡淡道,“把銀子撥給他們。”
執事瞪得眼珠兒都要掉了,“王妃……不生氣?”
自己的新婚相公,敲鑼打鼓地招待一個煙花女子,王妃竟然沒有一點鬱悶的意思。
“男人嘛,哪能沒點應酬。”朱可可不以為意地回答道。
今天司馬恪二話不說地簽下財產公證書,讓朱可可心情大好,臉上的笑容就沒有消失過。
便是此時此刻,也是一副興高采烈的樣子,“對了,酒菜啊弄豐富點,最好再請幾桌子唱大戲的熱鬧熱鬧。”
她順便慶祝自己成為了富婆。
“是……”執事應著,用看怪物的眼神看著她。
青兒倒有點忿忿了,待執事走後,青兒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