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可可小時候也長過蟲,那時候,院裡的嬤嬤給她吃一種甜甜的藥糖,吃完後,肚子會痛一痛,然後,蟲就出來了。
長大之後,才知道那種蟲叫做絛蟲。
每每想起,有條蟲曾在自己的肚子裡游來游去,朱可可身上便起一身雞皮疙瘩。
好在長大後,大概也是生活條件變化了許多,她再也沒有長過蟲了。
也因此,司馬鈺的這一席話,讓朱可可呆了一呆,隨即惡寒不已,“什麼蠱蟲?是軟體動物嗎?”
難道,是像《異形》那樣蟑螂,等長大後,就從肚臍眼裡爬出來……
她打了個寒顫。頓時有點肚痛的幻覺。
“軟體動物?”司馬鈺顯然沒有這個名次概念,但也大概知道朱可可想問什麼,他靜靜的看著朱可可,平和的目光,似有一種讓人安寧的力量,“放心,這種蠱並不致命。”
你不會丟命,但,會丟心。
——只是很多時候,丟心比丟命很痛苦。
那句話,司馬鈺沒有說,
朱可可則舒了口氣。
正文 (一百九十三)師徒(3)
“這種蠱,成為絲蠱,因為中蠱的人如同被絲線連線了一般,無論走在哪裡,都會被另外一個人牽制。相互吸引,於對方的感受感同身受。也就是說,如果那個人受傷了,你也會痛。如果那個人開心,你的心情也會跟著不錯。”等朱可可能接受的時候,司馬鈺緩緩解釋道。
朱可可插了一句,“如果那個人死了呢?”
難得她也會死?
這是什麼鬼東西啊。
好在,“你並不會死。”司馬鈺的話讓她略略放寬了心,哪知下一句,卻比死更要命,“卻從今以後,再無情無慾,只怕比死更難過。”
哀莫大於心死。
你的生命不會消失,但心會跟著那個人一起死去。
朱可可汗了一下,到底是哪個傢伙這麼缺德,竟然下這麼奇怪的蠱!
“你能想到是誰下的蠱嗎?”司馬鈺很快問道這個問題。
朱可可想了一想,卻又實在想不到會是誰,口中兀自不解恨的說,“不管是誰,我拼著自己疼,也要把自己砍一刀,讓那個人也疼一疼。”
這當然是氣話,她才不會幹那種傷敵一千自傷八百的事情呢。
不過,司馬鈺接下來的話,讓朱可可更加沮喪了。
“你體內的只是子蠱,並非母蠱,所以,那個人的感知不會被你影響,只是你被他影響罷了。”
朱可可愣住,半響,才發出一個‘靠’字。
敢情她任人宰割了,還不能抵抗半字?
“沒有想到是誰嗎?”司馬鈺淡淡地提醒道,“會下這種蠱的,一般只有兩種人,一種是與你不共戴天,你又威脅到他生命的敵人。另一種……是你的情人。”
司馬鈺將‘情人’兩字咬得很重,心裡也是一閃念:會是司馬恪嗎?
司馬恪只怕還不至於會這樣做吧……
司馬鈺有點拿不準,他被關進蜂園的時候,司馬恪還是一個孩子。現在的司馬恪到底是什麼性情,他無從知曉。
可如果不是十一弟,難道朱可可還有另外的情人。
他抬眼看她,卻見到她一臉沉思。
朱可可也在很認真很認真地想這個問題,也很認真很認真地得到了問題的答案。
她已經知道了是誰。
那張如希臘雕塑般的俊臉,可愛的,強勢的,讓她雲裡霧裡,找不到北的男人。
蕭寒……
難怪,難怪這麼突然的迷戀他,難道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