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生了這樣一個兒子,一定是上輩子缺德虧心事做多了,要不然要攤上這樣一個兒子還真的不太可能。
凱特·菲兒咬著唇,臉色難看!
“母親是不知道還是不想說?”沒有得到答案,聞人斯於也沒什麼表情,“那母親最後的底價是多少?克勞倫斯家族的資產有多少份額可以供母親支配?”
“藍依!”凱特·菲兒猛然站起身,身體都在顫抖!
“怎麼?母親覺得我不值你手中可以調動的克勞倫斯的資產?”男人微微挑動嘴角,原來他連這點都不值啊?
“藍依,媽咪在你心目中就是這樣只重金錢的是嗎?”
“那麼媽咪你現在的做法該怎麼解釋呢?”冷冷的起身,直視著面前這算不上親厚的至親,聞人斯於的臉一瞬間冷若冰霜!之前所有的溫和瞬息成泡影。這一刻,他卸下了所有的溫柔,冰冷得就像冰原一般。
“媽咪是覺得我比不上您的克勞倫斯家族重要?還是覺得我這份感情就是一個金錢符號,我的一切都可以用利益來衡量?還是說你當初在醫院產下的不是一個孩子,只是一個為家族帶來的利益而已?如果是這樣,媽咪你開個價,我給你!”一句媽咪,比母親倆字還冷十倍不止,曾經這個親密的稱呼,現在就像利刃一樣直刺而來。
凱特·菲兒顫抖著,淚水肆掠,可是連伸手抹去的力氣都失去了。
“聞人斯於……”沈蕭嘆了口氣,摸索著伸手拉住男人的手。這個男人還真是……
掌心突然出現的溫熱讓聞人斯於微怔,沒有低頭,只是回握了過去,一身的氣息毫無收斂,那般凌人,冷冽得讓人疼!
“怎麼?媽咪不知道多少合適嗎?”聞人斯於直接從西裝口袋裡找出了支票簿和筆,“媽咪拿不定主意,那麼我替你決定吧!”男人說著就鬆開了沈蕭的手。
“聞人斯於!”對外人手段再狠戾,對親人卻做不出任何狠心的沈蕭,對於男人的舉動完全理解不了,他難道不知道這個舉動會傷碎一個做母親的心嗎?!
凱特·菲兒慘白著臉,那樣優雅的女公爵面對這樣的場面,無助得像個孩子一樣,沉痛得仿若失去靈魂一樣呆然地凝望著自己唯一的兒子。
“聞人斯於,你差不多就夠了!”沈蕭狠狠拽住聞人斯於的胳膊。即使沒有看到,他也知道那個驕傲的女人現在是怎樣的狼狽怎樣的傷心。
“沈蕭,不是隻有做父母的才能傷子女的心!”聞人斯於深深地看了沈蕭一眼,轉身大步離開了庭院。
“聞人……”沈蕭張口欲言,但是最終什麼都沒說,聽到遠去的腳步聲,沈蕭輕輕地嘆息。他知道這個女人被兒子傷得體無完膚,但是他也知道那個男人也被自己母親這樣的舉動給傷了,那個驕傲無情怎麼的男人,感情就像太空上的空氣一樣稀薄,可是隻要有,還是會被戳中情感上的軟肋。就像他,不管怎樣,那一大院子的人,就是他唯一的軟肋……
沈蕭轉頭對著木然站立著的凱特·菲兒淡淡地開口:“夫人,我這樣的年紀和經歷也許說這話有點矯情,可是我想告訴你,父母對孩子不管愛到何種地步,記住一點——學會尊重!那是一切愛的支點,要是毀了這個支點,你會得不償失。”
不管沈家那群人怎麼霸道,可是他們守住了這個原則,就算拿刀架到脖子上,還會給你背後留下兩米可以退開刀口的餘地。
凱特·菲兒顫抖地望著這個一臉渾然的男子,倔強地咬著唇,不想在這個不算陌生的男人面前痛哭失聲,可是瘋狂落下的淚卻怎麼也控制不住!
沈蕭推著輪椅自己離開了,還帶走了僕人,這個女人需要一個可以發洩的環境,一個獨自相處的環境,來撿拾一個母親最後的尊嚴!
直到周圍最後一個人離開,這個驕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