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退,其它的秀女便跟著往後退,空出好大一片空位來,將月歌孤立在中央,突勿勿的,月歌臉上一片慘白,站在中央,加之身上穿的是一件月白繡暗紋的袍子,更添幾分楚楚可憐之意。
她孤憐憐站在場子中央,向其它地方略一走近,那裡的秀女便如潮水般的避開,她臉色越來越白,張惶四顧,終不敢亂走。
而瓜爾佳凌月,卻站在角落裡,由幾名秀女前呼後擁地擁著,臉上掛了絲微笑。
衛珏知道,這便是昨兒晚上那場惡鬥引來的結果了,月歌以為,她在皇帝畫前拔了個頭彩,日後便會順風順水,風光無盡,但她卻不知道,此時此刻,最不能保護她的,便是那皇帝了,甚至於皇帝一個關愛的眼神兒,都會引起別的秀女心生妒忌。
既沒有中選成為主子,又沒有封號……衛珏不明白,這月歌是痴了還是傻了,竟想出這般愚蠢的主意,私底下去接近皇帝,還被瓜爾佳凌月撞了個正著。
瓜爾佳凌月不同,她有強大的孃家為後頓,做出再怎麼出格的事兒來,那些秀女最多私底下議論兩語,給她兩個白眼兒,但月歌不同,不過鰲拜收的義女而已,卑微的身份便足能夠讓這些秀女發洩怒火了。
值得麼?冒這麼大的風險,就為了見那人一面,在他面前跳一支舞?
他一轉身,還不知記不記得你呢。
衛珏可以肯定,他記得定是記得的,只不過,記得要哄某位秀女高興了,要均衡朝中的局勢了,便找這出頭鳥出來,給她戲弄戲弄。
那一個晚上,月歌的作用,不就不如此麼?
可憐的是,她還不自知,自以為他已被她深深吸引。
衛珏轉過臉去,不再看她,自去與赫舍裡麗兒說話,安佳怡卻拉了拉她的袖子,以眼示意,衛珏轉過身去,卻見月歌竟朝這裡走了來,一步一步的,越走越近。
衛珏等三人自不必和其它秀女一樣,象避瘟神的避開月歌,只是當站定了,看看她到底想要怎樣。
月歌直直地走來,一雙眼含著淚光,腳步顫顫,直走到衛珏三步之遠處站定了,道:“衛珏,你別得意,你日後,也會和我一樣……”她指著赫舍裡麗兒和安佳怡,“你以為她們是真心待你,不是的,她們都哄著你呢!”
衛珏莫名其妙,道:“月歌,你腦袋瓜發燒了?既發燒了,找個御醫看看便罷,跑到這裡來發什麼瘋?”
其它的秀女見這裡發生爭執,指指點點,卻無人上前。
月歌臉色嫣紅,眼神卻極為興奮,“我才不管別人會對我怎麼樣,只有他待我好便罷了,衛珏,我會超過你的,象以前那樣,奪了你的位置去!”
第一百二十一章 顯擺
衛珏看她眼框發黑,脂粉也掩蓋不住臉上的憔悴,想來是一晚上沒睡了,便明白了,原來這一位還沉浸在昨晚上的成功當中,卻在心底憋得難受,想找人顯擺顯擺,可沒想到,在其它的秀女面前受了冷遇,不得已,找上了她這個老對頭。
衛珏便轉過身去,不再看她:“隨便你。”她拉了安佳怡等,“走,我們去那邊,別在這兒站了。”
又是那般的忽視,把她不當回事兒,就象那掌事姑姑的位置,好不容易奪了來了,她成了普通打掃奴婢,可在她面前,她依舊抬不起頭來!
月歌的臉忽紅忽白,是了,是了,她不知道而已,不知道昨兒晚上,她已經成功了,跳完那隻舞,那人停留在她身上的目光那樣的多,那樣的柔,那一瞬間,他的眼底只有她,他們象一雙只羨鴛鴦不羨仙的神仙伴侶,她貼著他的時侯,可聽得見他胸膛撲通撲通直跳,那是為她為跳的。
過不了多少日子,她就不會象這些秀女一般了,她會成為他捧在手心心裡的人!
衛珏麼,或許被刷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