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嘴角,抬手勾住他的肩膀,手臂用力將他給扳了半圈,然後吊兒郎當的掛在他的脖子上,帶著往門口走,到了二毛身邊的時候,順便也把他圈在了另外一邊的臂彎裡,雙眼卻看著另外一名隊員,說道,“感受到我們的誠意了嗎?”
仨人嘴角抽了一下,這也叫誠意??
出了門,樓下的兩名B組隊員抬頭看過來的下一秒,捧腹大笑。
吉珠嘎瑪斜睨林峰,磨牙,“還有沒有裝白灰的盆?”
林峰搖頭,“不好意思,存貨不足,客官可以預定,保證管夠。”
四個人一路下樓走向工廠大門,戰友們紛紛聚集了過來,隊伍不斷的擴大。
四個,六個,十個,十五個。
新老隊員間相互都有認識的,紛紛趁著這個機會認了親。
有人說,“誒,狗血的提議不錯,怎麼早沒想到?”
有人說,“雷剛,你還真在這裡啊?我說你小子怎麼出個任務出了一年?”
有人大叫,“操,那個果子是誰?老子扒了他的皮!”
有人得意,“你們早我們一年進來也沒多厲害嘛,照樣被我們給收拾了!”
有人說,“晚上有聚餐不?咱們哥兒倆很久沒見了,怎上兩杯,怎麼樣?”
有人反駁,“操,那是給你們面子,懶得一上手就動真的,可都等著看熱鬧呢,誒誒誒!!我說,我說!你們那麼早開槍殺什麼人?等八個都進去了多好?”
有人喊了一嗓子,“果果呢?人呢?來露個臉,別怕,哥哥們幫你撐著,他們不敢怎麼樣。”
一群人勾肩搭背,吵吵鬧鬧卻神情愉悅,一場別具匠心的迎新儀式,瞬間打破了隔閡。
出了大門,吉珠嘎瑪看到了被洗過的藍天,純粹而乾淨的色澤,三月風光無限,這樣的春就像是才落地的娃娃,從頭到腳都是新的,生長著。
肩膀被拍了兩下,他扭頭看向林峰。
林峰的笑顯得格外的開朗,就像水洗的天一樣乾淨,讓他想起來彼時年少的他們,並肩坐在軍校操場樓梯上,就是這麼勾著肩眺望天空,又想起了選訓那會兒難得的閒暇,他們縮在帳篷的一角,星空為被地為席,手足相碰談天說地,往日的畫面如一幀幀的電影膠捲在腦海裡捲過,泛出盈滿的美好。
林峰什麼都沒說,只是又拍了他幾下,扭過了頭。
他看得出來,林峰很開心,眼眯出了彎月,笑得露出了牙齒,無法掩飾的激動透過手臂傳了過來,落在了他的肩膀,讓他覺著為了這一刻的重聚,之前經歷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那是一種陰霾撥開的通透。
教官看著相攜而來的隊員們,收斂了臉上的嚴肅,帶著淡淡的欣慰,他說,“大家都原地坐下,自由發言。”
地上是嫩綠的雜草,還帶著未完全散去的溼意,卻被朝陽蘊出了溫度,坐在上面,人瞬間就放鬆了下來。
大白撐著懶腰,扭了扭脖子,說,“教官,半年沒見著您老,越發的帥氣了。”
教官抬手指了指他,“還是一樣的話多。”
大白笑嘻嘻的開口,“您老不是說自由發言嗎?說話不算數!”
教官說,“說說剛剛的演習吧,B組先來。”
二毛舉手,“那是演習?玩我們呢吧?看看我這一身的灰,回去了誰洗?”
大白開口,“手洗嘛,還要我教你?要我教你怎麼洗屁股不?”
二毛和大白是老相好,當即兩個人就撲到一起掐架。
“A組呢?”教官錯開他們,看向旁邊的人問道。
筒子開口,“我說,教官,這沒什麼好講的吧?兄弟們都讓著得,回頭正經的對戰演習,咱們再戰後分析。”
教官